大笑,有些誇張和虛偽,又翻了身子,摸著房依依送我的手鍊,好像她依偎在我懷裡。
這個充滿霧霾灰朦一片的空間,徒徒生長著冷漠的面具,面具們越來越牢固,一旦粘在臉上便一輩子脫不下。這個可愛的世界,這些溫順的人,能給我多少幸福讓我去天真。
身邊的三個朋友:陳木水、劉韜韜、冷暖,我們四個人躺在四棟透明的水晶棺材裡,在我們中央放著一盞鮫人燈,燈光是房依依的容貌,她靠近誰就能在水晶棺材融化中脫身逃出。我們都能看見房依依她靠近了誰,我們都能聽見相互間勾心鬥角的猛烈心跳。我們都曾有希望最先融化,我們都露出一隻胳膊還攥緊了拳頭。當房依依靠近冷暖,冷暖甚至將她攬了過去,燒掉了一半的棺材。
在這場角鬥中,我笑到最後,低頭看著身上的冰晶漸漸融化,絲毫的快感也如白駒過隙。現實如此,沒有十全十美。如果每一個人心愛的物件都成為了其各自愛的人,那麼這個世界也太顛倒和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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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南的這個冬天,討論最多的並非寒冷的天氣,而是瀰漫的霧霾。生態環境已不是看不見摸不著,我們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能感到顆粒狀的固態東西划著口腔。行人們寧可凍著耳朵也得拿雙手捂住口鼻,他們戴著髒兮兮的手套,也不知道那手套沾了多少細菌。
在這個霧霾籠罩的城市裡,我穿行在省會某邊角的一座大學校園裡,對,就是我所在的警校。周圍環繞著四壁荒山,光禿禿不見綠色。我跋涉不停的心臟,試圖在不清不楚的生態災難裡揭示另一種撕心裂肺。這不是誇張,是我此時的態度。
在我身邊撩過的學生,擁有精絕的面容亦或過眼就忘的平庸樣子,他們共同的特點就是都撐著眼鏡了。或許大學生超過80%的近視率是不完全統計甚至是誇張,但這病態的眼疾也許日久後成為新的民族大患了。當有一天陰霾散去,大街上的口罩影無蹤跡,而那褪不去的一副一副眼鏡構成的世界,是不是另一種比霧霾還嚴重的生態災難?摘下眼鏡的那一刻,僅僅模糊的一片。
但好像並不用擔心。日益壯大的體育生隊伍有著視力的要求,於是乎,他們擔負起了一個新的責任,就是要在各類國民體質統計中均衡出好看的柱狀圖和百分比,就像奧運會的金牌數量看起來我們國家的人體體質已經在世界前列。
更多的無奈和無盡的嘆息。
當我們的社會再也找不到視力正常的徵兵源,當我們的社會就連體育老師都是藉著電子競技體育的幌子武裝上了厚重的近視度數,當我們的社會被本來就謀取暴利的視力矯正行業更加壟斷,當我們的社會真正認知到不斷下降的國民體質情況。
我們的心聲。
我們是一棵樹。
而我們的社會,我們的園丁,似乎會比樹們更需要空氣、陽光、水分。沒有一滴乾淨的水,沒有一口純淨的空氣,滿大街都是眼鏡,一出生的嬰兒就要打幾十支疫苗,可悲嗎?
oh no,還是揭示我心裡的撕心裂肺吧,就在剛才,我去找了中隊長。
她告訴我,來調查的人是由於我母親的原因,而且是他媽的我怎麼也想不到的理由。
我母親偷渡,由越南轉渡到敘利亞,也就是那個讓我父親杳無音訊的地方。
敘利亞,戰爭頻繁的國度,如果母親這樣做,一個是為了中華民族源遠流長的和平精神,另一個只能是我的母親要去敘利亞尋找我父親,他作為記者採訪的目的地。
其實對這個“偷渡”的罪名我就不怎麼認同,我的母親出自於一個龐大族系的家庭,早早放棄學業,維持這個十幾口人的大家庭,沒有談過戀愛就相親結婚的單純善良美麗的好女人。很少說話的她,做事穩重更顯得遊刃有餘,喪失理智去做違法的事她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