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重新湊在一起吃飯的小團體,又一次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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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中午,學生會的那幾位都忙瘋沒時間吃飯,冷暖在食堂端盤子,所以只有我和矯眉顏湊在一起。
“你說他們都在忙什麼!”矯眉顏叼著勺子,含含糊糊咬字不清。
“我哪知道,可能沒有目標所以忙起來找目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矯眉顏你為什麼和房依依發脾氣?”
她不慌不忙嚥下飯:“想入個學生會都沒機會,哪還敢跟別人發脾氣。”她還在說著氣話,我無可奈何搖搖頭。一直以來矯眉顏都對這次落選不服氣,雖然她強顏歡笑預設了這個現實,可我想她有大怨氣,定有故事在裡面。
“是怎麼決定誰當選誰落選的呢?”我問她。
“當然是按投票數的多少來決定的。”她來了勁頭:“其實是有人搞鬼,不讓我進學生會。就比如說明明謝蔗禾沒參選,卻成為新生裡面職務最高的。大家都知道米蘭和謝蔗禾關係好,所以根本沒有學生會副主席的選舉。”
“這不是謝蔗禾的問題,是米蘭學姐安排的!”我脫口而出,打斷了矯眉顏的話。
“我又沒說謝蔗禾不好只是打個比方告訴你選舉什麼的都是有人控制的。”
“你是說米蘭不讓你進?”我不明白。
“說出來你也不信,是房依依不讓我進。”矯眉顏咬牙切齒。
“啊,你倆關係最好了怎麼可能?”
“你知道冷暖認識很多大二大三的人吧,冷暖親口對我說的,高年級學長告訴他是房依依乾的,房依依不想再讓我像跟屁蟲跟著她,她說我是跟!屁!蟲!”
又是冷暖。
“她寧可讓韓娣留在文宣部也不要我!”矯眉顏顯得很委屈:“她和韓娣的矛盾你是清楚的,難道說房依依更恨我?”說到這提高了聲調:“我再也不會跟房依依說話了!”
“別說這麼絕對,她也是為了工作,公私分明。”
“是,人家米蘭都沒房依依這麼清高,她裝給誰看啊!”矯眉顏拍了桌子,把我嚇一跳。
“選韓娣因為大家都見過她跳舞,無可厚非嘛。”我還在勸她。
“我比韓娣跳舞要好!”矯眉顏賭氣。
“大家都沒見過,誰給你作證?再說會跳舞不一定會編舞會教舞,就像田徑教練不一定就跑多快。”說到這突然想起了教練,好久沒聯絡了。每每有想要問候一下的衝動,就能在腦海裡描繪出他古板聚著眉老樹一般的表情,便只好放棄。
“如果不是父母逼我考大學考公務員混鐵飯碗,我才不會選擇這種枯燥無味的大學生活。其實我的夢想就是開家舞社,教些小孩子跳舞,我有這種能力的。”矯眉顏露出異想天開而自我滿足的愉悅。“你吃完沒?”她迫不及待的眼神。
“昂?有什麼事?”雖然飯菜不合胃口,但也得填飽肚子啊:“等我蹭碗湯喝。”學校食堂提供免費的粥,還是比較人性化的。原本以為免費的東西都是要用搶的,可大部分學生非要多花一塊錢買碗湯,才不顯得掉價。所以我可以慢吞吞的吃飯最後依舊能喝上一碗免費的粥。我們的小團體裡也就只有我和韜韜會選擇免費的,所以花不花這個錢並不是窮人和富人的區別(劉韜韜很有錢)。陳木水因為愛喝八寶粥,冷暖是因為習慣每次點碗湯喝了一口還會抱怨像涮鍋水一樣難喝,他覺得便宜沒好貨,何況免費。女生們就更好理解,她們都買奶茶,顯得可愛嘛,寧可排隊排上二十分鐘也不會看免費粥一眼的,女孩的心思你別猜。然而劉韜韜這樣跟我解釋,大家都是在幫助國家提升Gdp,這一碗湯也是愛國的體現。(…)
我用讀者讀完上面一段話的時間解決了湯,抹乾淨嘴並向矯眉顏請示:“什麼事匆匆忙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