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她說:“人家男方剛剛出差歸來,一聽你回國了立馬同意見面。”
“你也好歹給我看看那男人啥模樣吧!”我撅起嘴,母親辦事太不靠譜了。
“你這死丫頭笨死了見面不就看見了,現在年輕人的照片啊都用什麼軟體,說不定照片都假的!”
“假的!媽,你是真不靠譜!”我真是瘋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都在喋喋不休的數落和抱怨,想要拒絕此次相親。而母親的殺手鐧一會兒頭暈一會兒貧血,雖然知道她在假裝,不忍心還是點頭同意了:“媽,我可說好,我不喜歡這男人我就直接告訴他。”
“行,你不喜歡咱就再換,閨女啊,畢竟人是和你過一輩子,別讓自己後悔。”母親突然的黯淡似乎是想起了過去。我問她:“你和養父是真愛嗎?”
“我這個年紀哪還有情啊愛啊的,你爸對我不錯,這個家太太平平就燒高香了。本來就是離異再嫁,不偏袒不嫌棄就知足。”
“那你愛……他嗎?”我口中的“他”是指生父。
“那時候很愛。老媽也年輕過,你有的感受我都曾體會。”母親的話語像是換了一個人,“所以啊大珺,一定要選一個你愛的人。”
很快週六到了,那天的天氣很差,整個城市上空籠罩著灰濛濛一片。到了下午天漸漸暗了下來,川流不息的汽車在筆直的公路上摸索著前行的路,不經意間踩了踩油門,幾秒鐘的時間就駛入了我再也看不見的濃濃深處,只剩下屢屢不絕的車笛存留在腦海中。
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男主角還是沒有出現,我不斷地抬起手臂看錶,一圈一圈流逝的都是我的生命所以這讓我氣急敗壞。等待的半個小時時間裡,我數到了七個外賣小哥走進星巴克取餐品。目送他們離開,騎上電瓶車,也駛入了肉眼看不見的濃濃深處。
最後一分鐘,我抬起手,指標滴答滴答像是螞蟻爬在心口。那種討厭卻又渴望能見一面的心理交替著徘徊在四周,又奢求這一分鐘變得格外漫長。
開門,黑西服,玫瑰花。
他在濃濃深處向我靠近,愈漸清晰。
還有,黑色的眼鏡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