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我聽。
為此,她用心良苦。
為此,她良苦用心。
掏出手機給虞囡茹打去電話。
她拒絕接聽。
我還在感嘆,她不願意在這種分離的時候,用語言劃破脆弱的心。
但可笑的是,我猜錯了。
虞囡茹把電話打回來,開口就粗話。
“你嘴巴真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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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為了前方的驚喜而策馬奔騰,而所期望的驚喜,是一顆讓人魂飛湮滅的炸彈,又把我炸回原處。蹲在那個起點,敷著繃帶,舔舐傷口。等待傷口消失,疼痛不再,又踏上了追求驚喜的道路。
週而復始的受傷,養傷,一次次忘記傷痛,又嚐鮮一般再次讓疼痛降臨。
我追求著極好或者極壞,好到完美,壞到死不足惜。
也許不懈奮鬥會沒有結果,累到喘息,累到汗跡斑斑而都不放棄。
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忙忙碌碌,可能做的一切都沒有好果,就像我還在為茹姐辯護時,她又罵了我。
“我又怎麼了?”我問她。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我把一切告訴你,你又告訴別人?”她衝我發火,“為什麼你要告訴domo?”
好像想起來原來的事,“哦,她逼我,沒辦法,如果惹你生氣了,對不起。”
“domo去給我中隊長要了我爹的電話號碼,我爹告訴domo我要出國了,然後她給我說如果我坐上飛機,她就去死。”茹姐的音調越來越低,低到似乎在哭訴。
“那該怎麼彌補?”我問。
“我已經幾年沒見到父母了,能和他們在一起才是我想過的最好生活。”她說著說著落淚了,“我討厭大房子,空蕩蕩的會讓我迷路。”
“對不起。”我只得這麼說。
“有用嗎?domo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她說,“我感覺到,那顆代表我的星星已經要隕落了。”
她對我的話語中已經沒有了憤怒。
“其實我很放不下你,”茹姐對我說,“就這麼離開了,心裡很不好過。我當初想什麼都不告訴你,只是單純的為你做些事情。你知道嗎,我每天都去你班給你接水。”
原來是虞囡茹,一直在潤澤我的喉嚨。而我什麼都不知道,以為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弟,聽說學校有人跳樓了?”她問我。
“不是跳樓的,是被推下去的。”我像一個旁觀者的口氣說。
“我離開學校之後還發生了這種事。哎。”她嘆息。
“姐,耿韶晗自殺了。”我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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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她顯然不可思議,“為什麼?”
“好多事擠壓在了一起。”我告訴茹姐,“她其實很脆弱,脆弱到根本沒人能預料到她生命的消逝。”
“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就這麼結束自己生命了。”她感嘆,“怎麼自殺的?”
“喝敵敵畏。”我回答。
“等下。”茹姐突然說,“我爸來我房間了。”
手機並沒有結束通話,電話裡靜靜的,我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爸,怎麼了?”茹姐問。
可接下來傳進我耳朵是清脆的聲音。
茹姐大聲叫嚷著“你為什麼打我!”
虞父犀利的口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和一個女生相愛!”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可能虞囡茹赧於被我知道她的家庭鬥爭。
心裡一驚一跳,彷彿刀鋒無數次戳穿肉體,刀刃還在心臟上轉了一圈。
抱住頭,投入深深自責。
如果我不把虞囡茹的事情告訴domo,那就不會讓茹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