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坎坷了。
愛情是自由的,不是嗎?
……
終究這個晚上也沒安生,茹姐掛掉電話後,母親又趕回家來,臉色匆忙。
“媽,你怎麼回來了?”我問。
“你叔叔腦瘤手術出了問題,他也……”母親臉上看不出淚痕,表情卻很難過,臉上有點腫。
“他也死了?”我張開嘴。
母親沒回話,脫下自己的外套掛在晾衣架上。
“媽,你臉上怎麼了?”我走近母親,觸碰她的臉。
“慢點,疼。”她按住我的手。“你叔叔的父母去了醫院,我就回來了。”
“兩個老不死的打你了?”我咬著牙。
“剛剛結束了婚禮啊,怎麼就這麼多災難呢!”母親委屈的淚水流下來。她把我抱住,“他死了怎麼能都怪我啊!”
“媽,別哭了。他們都死了你還有我。”我拍打著母親的後背,感覺到自己撐起了這個家。
安慰母親半天,她終於止住淚。我遞給母親溼毛巾,她擦了把臉,很快就進入夢鄉。
而我的心裡燃燒著憤怒,母親不能白白捱打。
於是穿上衣服,往醫院跑去。
在計程車上想了很多,那團怒火也漸漸熄滅。我剛才還想著給那兩個老不死的以牙還牙,這會兒又惆悵見了他們該說什麼。
到了醫院門口,依舊沒想起該如何面對。母親捱打都讓我這麼難以控制,何況失去了兒子和孫女的老人呢。
在醫院門口來回蹀躞,思想上也逡巡不前。
“唉,還是回去吧。”我嘆口氣,回頭朝外走。
此時看到一個女人,時尚而成熟的著裝。
259
這個雍華的女人,是那張被我拼接好的結婚照上的人。
是耿韶晗的母親。
她在醫院門口徘徊,時而又焦急的看看手錶,時而往醫院裡眺望。
我相信我不會認錯人,她美麗成熟的面孔讓我記在心裡,而且在心裡劃上一個記號,每當想到美麗的事情時,她就浮現在腦海。
就像蛇妖美杜莎,她的眼神輕輕拈起一波柔光,便誘 惑眾生。
我受著這種甘願被蛇妖的目光變成死物的渴望(傳說只要是美杜莎看過的人,都會變成石頭),走近她,濃濃的香氣在她身邊譜奏著一首喃暱的情歌。
“你是耿韶晗的母親?”我上前,衝她笑。
顯然她很傲慢,用著眼白眇我一下,轉過頭不理會我。
“你是她母親,一定是。”眼前這個女人想掩飾什麼,“看你這麼著急,你一定想知道什麼吧。”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裡面裝著一切你想要的。”
她的高傲,在我看來只是掩蓋不安。
果真她朝我走來,身上的香味化成十字架綁住我的雙手雙腳。
她把手蓋在我的臉上,用食指和中指夾住我的耳朵並不停揉捏。
沒想到會這樣,身上長起雞皮疙瘩,整個臉發燙。我感覺自己的慾望正在被挖掘出來,下 身緩緩發硬。
真的被誘 惑了,這一刻根本無法抵制,舌尖聚集了口水,呼吸深沉。
她對我嫵 媚一笑,“你是誰?”
我說不出話,舌頭像是無法打卷。
她的手指順著我的耳廓畫圈,“你知道什麼?”
我的喘息聲越來越大,“你…鬆手…”
“呵,”她咧開厚厚的嘴唇化出月牙型的笑容,“你這小孩子還跟我玩心理戰術。”
她的手掌按在我的臉上,一用力,推開我對著她的臉。
“我聽說他死了,想來看看。”她露著笑容。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