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叔叔?”我問,身子漸漸恢復正常。
“我的確是耿韶晗的母親。”她說,“聽說他死了,我想得到那套房子。”
原來,這女人的出現是為了房子。我想就是耿韶晗自殺的那房子。
那裡這麼重的陰氣,不怕腐蝕掉你的面龐?
還好我學過法律,“阿姨你不知道耿叔叔又結婚了?那房子和你沒關係,它是我母親的。”
“哦,你就是那小賤種。我見過你母親。”她舔舐著塗著口紅的唇。
而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我不寒而慄,“你笑什麼?”
“笑你和你母親。”她從包包裡夾出一支菸,“有火嗎?”
“我不抽菸。”我搖頭。
“還真是好孩子。”她摸了摸我的頭髮。
可能和我一樣每天花很多時間照鏡子抓頭髮的男生能理解,被別人碰亂髮型是很容易惹人發怒的。
但對於這女人,一點也怒不起來。
“喂,小孩。”她丟給我50塊錢,“給我買個打火機。”
我竟然不懂得拒絕,把錢接過來。
“還有,”她用兩隻手指靠在嘴唇邊,隨後貼在我的臉上,“你和你母親應該慶幸他死了,那個禍害對女人,就像是惡魔。”
260
我還想追問什麼,她把手指豎在我的嘴巴間,“先給我買打火機再說。”
我蹦起兩條腿,很快趕回來。
我伸出手把火機在她眼前晃晃,她想要拿過去,我把手收了回來。
“你還想挑 逗我?”突然她朝我走近了一步。
我倒退,“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她抓住我的手,強硬把打火機奪過去,“我們交換秘密。”
“女士優先。”我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她先說。
“好吧,”她的嘴唇一歪,“我是耿韶晗的母親,可我從來沒有和她親密過。”
“當初為了生存,走進了夜店,於是認識了那個姓耿的雜 種。”她說的很平淡,“都說不能愛上像我這樣靠男人生活的女人,可這樣的女人愛上了一個偽裝的狐狸。”
“他朝你說了海誓山盟,你信了?”我問。
“你也有做壞男人的潛質。”她吸了口煙,“對,我跟著他離開了夜店,以為幸福就來了。”
她微微仰頭,“那時他只是個窮光蛋,跟他吃苦受罪。現在想想還不如被包 養賺個首飾錢。”
“後來他騰達了,就不要你了?”我想耿叔叔真夠狠心的。
“如果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她說,“當我愛他至深時,他與我結婚了,沒有婚禮的舉行,只是幾個人下了一次飯館。但他把戒指套在我手上的時候,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那晚他喝了很多酒,他的父母說他娶了一個好女朋友,不貪不惡。沒想到他藉著酒勁說,‘爸媽,你們還覺得她是什麼好東西?’”
“那一刻我就後悔我的草率了,而從那晚起,他再也沒碰過我。”
那耿韶晗怎麼出生的!我在心裡瞎想。
“接著,我成了他升職的工具。”她還是那麼平靜,“於是我一次次被他送到別人身 下忍受恥 辱。不僅僅是出賣身體,而是無盡的恥 辱!”她的情緒終於波動,“那群面慈心善的狼狗,根本不是人!”
煙被她扔掉,“等他有了權力,我便毫無用處。”她又平靜下來,“他倒沒有把我趕走,也供我吃喝補上了我夢寐以求的各種首飾。可是,他經常醉醺醺,當著我的面,帶各樣的女人回家。”
“記憶最深的一次,他赤裸著身子,找到躲在房間的我,讓我去給他買安全 套。從那以後,我對他死心了。我甚至沒有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