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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沙丁魚的獨白134-136

蠟燭,突然破碎就熄滅了。

那齏成灰的人,被輕風一揚就散落不見。

“依依謝謝你,這陣子讓你委屈,趕快回去休息吧。”我用毋庸置疑的聲音告訴她我需要靜一靜。

“還有……”她仍有話說。

“夠了!”我說:“依依,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很快,很快我就處理好,我們就能像普通情侶那樣。”祝你像普通情侶。

而我剛回到宿舍,就收到冷暖的來電,麻痺的我找他找了這麼久了!定了定神,這就是我反擊的開始!

“李織旎你朝房依依發什麼火!還有你挺狠啊直接找溢超了你他媽的!”冷暖和我真不是外人,開門見山就是一通罵。

“為什麼害我!”我比他的咆哮更歇斯底里。

“我害不害你你都不要招惹房依依!有本事衝著我!”冷暖的電話只是為了那個姑娘。一定是在剛才房依依受了委屈給冷暖哭訴了。

“我會找你算清楚這筆賬,冷暖。”

“拿什麼跟我算?整件事有我什麼關係?你還不明白嗎李織旎,劉韜韜不會信你的,是你親自給他說記憶體卡在你那兒,在qq上。本來你和房依依戀愛,就讓大家都討厭你。說實話,看上去陳木水對你好,他永遠不是對你真心的,不然……你自己去問他吧,我並不是第一個利用你的人。我得給你說,我從來沒對謝蔗禾做過什麼。”

這刻,我想明白了兩件事。

第一,很早之前就在我腦袋裡旋轉的某一個畫面,尤其是看著那次宿舍被砸之後才梳理清楚。在得知謝蔗禾退學我倆出去過夜那天,我給冷暖要安全套,他是在陳木水的櫥子裡給我找出來的。

第二,就像我理解矯眉顏一直勸房依依跟我分手是因為想要擁有我,但從來沒理解冷暖當著我面說房依依壞話也是同一個原因。

我輕而易舉被擊潰?

不。

很久很久以來我總是活在別人的世界裡,其他人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令我心甘服從。脾氣好因為無人遷就所以願意妥協,沉默孤僻因為無人玩耍所以有很多時間自我糾結,喝酒時自控總能一人安全回家因為自己明白並沒人會送我。我沒有超能力,世界就是這樣,弱者無需同情,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是軟柿子就怪不得人人捏一把。

我得反擊,最主要的,向我的人生反擊。

在僅有的時間裡忘我學習功課,除了吃飯睡覺陪同矯眉顏,就幾乎都在看書了。中隊長很欣慰,大體認為因母親的緣故我才發奮圖強。我用毋庸置疑的口氣問老師為什麼還沒有我母親的訊息,她對我愧疚著說抱歉好似是她的家人身陷囹圄。

緊接著這幾天我對好學生房依依無微不至,吃飯穿衣喝水取暖,還主動與她討論學習有關的話題,告訴她哪個知識點是冷門還應該多看幾眼。這使她每次都很主動的親吻我,我的這些做法讓她感受到愛。愛是迷失,甚至我左手牽著依依右手牽著矯眉顏,她們滿腦子都覺得我是她們唯一的(條件是我還有張瑩給我的那張卡)。

期末考試結束,迎來在校最後一天,我送房依依回了家,然後和矯眉顏坐上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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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上矯眉顏一再提示我做好心理準備。我託著下巴犯渾:“死都不怕了還有什麼挺不過來的。”

而我提著她的包裹進了她家宅子(重點是宅子),進門看到如同香港黑幫片子一樣的場景:正中的院內供著關二爺的雕像,不滅的幾束香。有人叫矯眉顏:“小姐。”

矯矯點了點頭:“伯伯好久不見啊。”

那人伸手接過她身上的揹包:“這小少爺是誰?”

她也毫不含糊:“是我男朋友啦,我爸呢?”

“估摸著晚上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