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雖然感謝,但是終究得回家去,請你替我謝謝令尊、令堂,說我對他們的招待銘感五內。啊,對了,也謝謝你救了我,又讓出屋子,借我睡在這兒。”她禮貌的說道,感謝他讓出那張舒服的紅木大床,她睡得好香甜呢!
也不知這張床是有什麼特殊之處,她睡到夜裡,總覺得堅實溫暖,有著說不出的舒服,只要一看到這張床,她的瞌睡蟲就開始迅速繁殖。
唉,她實在好捨不得離開這張床!幾乎想跟南宮遠打個商量,看他願不願意割愛,把這張床賣給她,她好運回京城去。
“不用道謝。”他淡淡的說道,黑眸仍閃爍不已。
“南宮公子太客氣了。”她嘴上說著客套話,好奇心作祟,忍不住問出多日來的疑問。“那,這幾日你是睡在哪裡?”
“床上。”
這不是廢話嗎?不睡床上,他難道睡地上?!
“哪裡的床上?”
“我的床上。”南宮遠回答得萬分輕柔。
銀銀全身凍結,抬頭望著他,再轉頭看看床,一股不安悄悄爬上心頭。
不對啊,南宮遠的房間跟床不是全被她佔了嗎?
“呃,書房的床上?”她充滿期待的問。
他的聲音更輕柔了。
“我的書房裡,並沒有床。”黑眸鎖住她,徐緩宣佈。“我唯一的床,就在這兒。”
轟!她腦袋裡像是炸開一朵煙花,砰砰亂響。
“呃,你是說——”她吞吞吐吐,掙扎半晌,才有辦法把話說完。“你,呃,這段時間裡,你還是睡在——”她用顫抖的小手,指著那張紅木大床。
他點頭。
天啊!
銀銀抱住頭蹲在地上,臉頰燙紅,羞窘得想咬舌自盡。這簡直丟臉丟大了,兩人同睡一張床,她不但沒有半點警覺,甚至還覺得好舒服。啊,她在夜裡是不是還會不知羞恥的纏在他身上?甚至對他摟摟抱抱?
老天,這太丟臉了,她無法面對他,簡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所以我說,你不用道謝。”南宮遠火上加油的補了一句。
銀銀太過貪睡,他出門時,她還沒醒;他回來時,她又已經入睡,嬌美誘人的身子蜷在床上,毫無防備的睡著,那是任何男人都無法抗拒的誘惑。
對於屬於他的權利,他從來不會放手。屋子是他的、床是他的,而這個小女人也該是屬於他的,他怎麼會放過軟玉溫香抱滿懷的享受?
她蹲在地上,直到那波羞恥的巨浪過去了,才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算了,事到如今那都無關緊要了,反正我要回家了。”她不敢想像,要是再待下去,事情會發展成什麼狀況。
黑眸眯得更緊,進射出一絲惱怒。
“銀兒,你絲毫沒有將我先前說的話聽入耳中嗎?”
“什麼話?”她傻傻的問。
“你我已經拜過堂,你已是我名義上的妻子。”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執意喚醒她的記憶。
這個小女人能對商家的資料過目不忘,卻記不得他說過的話。
銀銀呼了一口氣,總算領教到南方人的頑固。
“你怎麼還在提這件事?那根本就是一場誤會,我想,你也不會願意娶我為妻——”
“我願意。”
“所以我說,只要我離開,那就——”她驀地住口。
等等,他方才說了什麼?
南宮遠離開桌子,走到她面前,深幽的眸子注視著她。那目光有著神秘的魔力,讓人無法轉開視線,只能心甘情願的臣服。
“娶誰,對我來說並沒有差別。”他徐緩的說道,逐步靠近。
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讓她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