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答,目光冷下,手中白子落入棋局中央。
胖漢見此,嚴肅道:“主上,瞧其容貌著裝,這位姑娘正是石斐所說之人。”
公子側頭望去,頷首道:“請她進來。”
“是。”
風已起,心然喚‘赤焰’靠過來些,大雨已然就要落下,大門再次被開啟,這次胖漢身邊多了一僕人,笑請她入內,稱其公子已應下姑娘請求,命身旁僕人將心然的馬兒繞向府邸右側。
心然跟隨胖漢進入府邸,一路上,胖漢並未開口說話,心然亦默默緊跟,在繞過幾條長廊,來到府邸正中心,進入客廳,內並無下人伺候一旁,只見一位儒衫公子坐立於主位,手邊案上擺放一盤未完的棋局,廳內被大風吹著搖晃的燭光。
這位公子府上可有貴客?自己是否打擾到他弈棋的雅興,心然暗道。
望向這位俊美的公子,心然微微皺眉,似在哪見過此人,竟一時想不起是何處?想到自己心中的疑問,不禁又自嘲,她又怎可能見過這位公子,自己不曾到過大興城,許是自己想的過多罷了。
“不知姑娘貴姓芳名?為何孤身到這山林之中?”儒衫公子微笑問之。
“小女子姓秦,單名一個心字。我那馬兒亂入,使我迷失於這山林間。以至借貴府避上這場大雨,小女子再此多謝公子。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小女子該如何稱呼恩人?”心然柔聲道。
儒衫公子嘴角噙著一絲笑:“原來如此。阿隆,派一丫鬟帶秦姑娘去客房暫歇。”
“是。秦姑娘,請!”胖漢做了請的手式,對心然笑道。
心然朝儒衫公子點了點頭,轉身隨胖漢走出客廳。
望著空蕩的會客大廳,儒衫公子眼底泛起一絲微笑,卻不顯於人前,不容在客廳外的僕人所瞧見,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香囊,動了動嘴形,似道:恩人嗎?
阿隆在府邸的身份可見不一般,瞧下人對其行禮恭敬的模樣,因是這府邸的總管一職。
“琳玉,你帶秦姑娘去客房歇息。”阿隆命令道。
一身翠綠著裝,丫鬟打扮的琳玉,手提著一燈籠,輕點頭答道:“是。秦姑娘,請跟琳玉來。”
心然對阿隆笑著點了下頭,跟著琳玉走在轉折的迴廊上,微弱的燭光,給昏暗的迴廊指明通道。空中隆隆的雷聲,大雨嘩嘩落下,風聲入耳聽著似在為大雨伴奏。心然慢慢行步,望著這夏日突臨的大雨,閉上眼回憶著劍谷下雨的場景,窗外的桃花盛開;花瓣被打雨落在地;莊園外的小湖泊,雨淅瀝瀝的下著,落入湖泊叮咚作響;這時外公會吹著簫曲與這天然的聲音相合。
“秦姑娘。”
聽到前方叫喚聲,心然才察覺自己已然停下腳步,離琳玉有幾步之遙。當琳玉帶著心然轉過幾道彎,終至客房,琳玉推門進入客房,掌起房中燈,心然踏入房間,掃了眼房中陳設,房中擺設別具一格,無一不顯示主人儒雅之風。
“秦姑娘,您先再此歇息。若有其它吩咐,奴婢再外聽候姑娘吩咐。”琳玉從一位早在屋外等候的僕人手中接過茶壺放至方案上,說了此句,退出房間。
房間門被關上,心然慢慢坐下,將包袱放下,不知為何她想起了這家的主人,那位公子為何不說自己的名?自己說的不是真名,終究算說了。這公子怎麼不懂得主人家的禮儀,莫非是對自己這個突然到訪的陌生人有疑心?
試想自己若是那位公子,也會這樣吧!林中深處一府邸,細想進府所見,不知怎得心然有種陷入困境的感覺。看是無人的深林,竟有這麼雅緻的地方,這其中的奧妙難以解答。自己也只是在此暫借一晚,應無大事,許是自己多慮,主人家好意,還是不要瞎想。
被稱為阿隆的人返回客廳,未見主上,問一旁僕人,得之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