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書房,轉身往書房方向而去。
“主上,這是那位姑娘這幾個月的行蹤。”石斐將昨日收集到的訊息遞到案上,說。
白衣公子看著紙箋上所寫,低喃:“‘怪醫’?秦心,莫心然。為什麼沒有她在飛馬牧場內發生的事?她究竟是何來歷?和飛馬牧場有什麼關係?”
“由於飛馬牧場的老主人臥病於床,堡內管制甚嚴,無法接近。這位姑娘與飛馬牧場無任何關聯,至於她的來歷,屬下查到她在太行山附近出現過,據見過她的人說的時間應出山半月,這位姑娘許是在太行山深谷里長大,且是屬下尋不著的地方,具體情形無從得知。”石斐回答道,為自己未能完成使命而遺憾。
白衣公子皺眉道:“無從得知?”
“屬下該死。”
白衣公子搖頭說:“算了,下去吧!”他另有辦法,本欲尋她蹤跡,沒想到她會自行前來。
阿隆在往書房的方向,見一人朝他走來,竟是一身黑衣的石斐。笑道:“石斐,你回來了。”
“安大哥。”石斐心不在焉道。
“發生何事?”安隆察出異樣,問之。
石斐搖頭,他們同為主上辦事,但從不曾說出主上吩咐各自的事,故安隆瞭然不再問。若非安隆對主上忠心耿耿,亦不會知道石斐的存在,石斐於主上來說,是影子,從不曾出現於人前的影子。惟有主上吩咐他去辦事,否則他與主上亦形影不離,隱身於主上背後,聽從主上安排。因同對主上忠心,故他們關係算好,可惜相聚暢談的機會卻少之又少,只能說各有各的職責。
“不知芸娘身子可有好轉?”石斐似想起什麼,望著安隆道。
安隆嘆了口氣,回答:“不好,還是老樣子。”
聽到輕微的響動,石斐一閃,已不見人影,迴廊上只留下安隆一人,若不是耳邊的話語,證明石斐存在過。最後一句,也是和往常一樣,‘有人,安大哥,告辭!’,安隆搖頭笑了笑,望了眼對面園外路過的僕人,踏步前往書房。
“主上。”安隆進入書房。
白衣公子見來人,似想到什麼,說:“阿隆,芸孃的病情可有好轉?”
安隆愣了一會,隨後搖頭答未有好轉。不明主上之意,主上對芸孃的事從不曾多問,芸娘是自己少年時無意救下的女子,自此之後一直跟在自己身邊,不想被聖門中人抓有把柄,所以他未娶芸娘過門,但在他心中她已是自己的夫人。
芸娘從小有一病根,每隔上一段日子,便發作一次。一次病發,被主上發現,那時安隆並未跟隨主上,主上不僅沒以此威逼他,且送了他一帖藥方醫治芸娘,芸娘病情得以緩解,至此安隆便聽令於主上,關係亦友亦僕。近來芸娘病情發作頻繁,大夫竟無藥可醫,只道芸娘命不久矣,主上送的那個藥方也只能止住一時,如今問起所為何意?
白衣公子輕點了下頭,不語。
見主上凝視著案上的紙箋,安隆遲疑半會,道:“主上,這位姑娘該如何處置?此處難有陌生人出入,此等絕密之地竟被她尋到,補天閣閣主已經出來尋找主上蹤跡,不知她是否與此事有關?”
“阿隆,此事我自有安排。”白衣公子抬頭,望了眼安隆。
“是,安隆告退。”退出房間,輕輕地將書房門合上。
***
房中,心然將清風軟劍拿出,用秀帕輕輕擦拭,望了眼躺在包袱中的玉簫。回憶那日自己遇見‘天刀’宋缺的場景,她正坐於湘水江岸邊的石巖上吹著簫曲。遠處一位身著深褐色長衫的男子站立於一葉扁舟上,一位老叟划著木槳朝心然所在的方向而去。心然專心吹著曲兒,低眸望著前方流淌的江水,絲毫未覺。
簫音因靠近的小舟而停下,原閉眼細聽的男子睜眼,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