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樣去做?我們又開始激烈地爭吵,所謂天才們的爭吵,有時候往往陷入空想的狀態,當時的我們並沒有勇氣拿起槍械就和那些家族政客們作戰,我們只是喜歡爭吵,透過爭吵尋覓某種富有勇氣的快感。”
“就在這時候,聖達菲酒館的角落裡,忽然站起來一個酒鬼,他膚色黝黑,渾身酒氣,不知道什麼時候聽到了我們的議論,他直接推開包間的門,望著我們這群驕傲的人破口大罵。”
“只花了半個小時,他便說服了包括我在內的所有驕傲的協會成員,如果想讓聯邦走向正確,想要清除七大家,那麼我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去攫取政治以及政治之上的權力,那就是……暴力的權力。”
“後來所有的一切,都發源於一間叫做聖達菲的小酒館,在這家酒館裡,一群三一協會的天才,直接被一個爛醉的黑鬼說服去進行某項偉大或者瘋狂的計劃。”
帕布林總統微蹙著眉,感慨著回憶道:“在酒館裡,我沒有揀到當月的房租,卻揀了一群平均智商要比我高太多的變態天才。”
李在道抬起頭來,望著許樂微笑說道:“你看,歷史就是這樣改變的。”
第四卷 星光流年 第一百六十五章 簡單的故事最強大、最瘋狂
進入三一協會需要極苛刻的條件,只要想一想施清海這個驚才絕豔的傢伙,大概便能同意帕布林總統先前所說,那些在小酒館裡飲酒清談的人們絕對擁有超人的智商,非凡的能力,簡而言之確實是一群變態的天才。
一個剛剛被律師事務所開除,在飄雪的首都冬日浪蕩街頭,愁苦喝到爛醉的失業黑膚律師,居然只用了半個小時不到,便成功地說服了那群變態天才,並且讓他們真的開始執行這個當時看上去異常瘋狂的長年計劃,這個暫時還沒有多少人知道,大概卻會被歷史書籍牢牢銘記的歷史事件,看上去是如此的不可思議。
這大概就是施清海曾經說過的人格魅力,許樂默默想著,他右手緊緊握著真皮文物沙發的扶手,指頭感受著微涼光滑的觸感,心情異常複雜。
沉默看著透明牆後那個面色黝黑的中年男人,許樂的濃眉皺的極緊,為什麼這個男人眼眸裡的目光總是這樣平靜深沉而令人生出信任的感覺?為什麼他那雙像尺子一樣直的眉毛顯得這樣鎮定?為什麼他的神情如此尋常卻總能讓人看出內裡隱藏著的悲憫?
因為他對聯邦這片星空愛的深沉?真是強悍的演員啊,好吧,再怎樣在心中嘲諷他,可這個中年男人真的擁有某種特質可以說服人打動人感動人感染著身邊所有人,站在他的身旁,一起向某個不確定的目標勇敢而囂張地前行。
比如當年小酒館裡正在開會的三一協會會員們,比如冷酷驕傲的杜少卿,比如曾經的許樂和施清海。
“協會會員和總統先生之間並沒有太多共同點,除了我們都曾經當過兵,只是服役的兵種和役務各不相同。在這之後,我們的人生似乎也沒有太多相同或者是相通的地方。”
李在道將軍繼續緩聲說道:“後來我們在聖達菲小酒館裡又聚過幾次,只是各自還有各自的事業或者學業,所以很快便分開。在那天之後,我和拜倫資助帕布林先生重新殺回司法界,在嚴苛地自我摒棄所謂自由主義者的精神潔癖之後,帕布林先生成功地進入產業工人協會,緊接著他成為三大工會和老兵協會的指定律師。”
“拜倫年齡稍大一些,在我們當中他是第一個參加競選,走上政壇的人。我依然留在部隊,但按照計劃離開了前線野戰部隊,回到一院重新教書育人,在這十幾年的教育生涯裡,我發掘了一些很不錯的年輕人才,我可以很自豪地說,這些青年是我們這項偉大事業將來能否真正成功的關鍵。”
許樂望向一直站在門旁的杜少卿。
杜少卿保持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