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鼻樑上那副墨鏡反射著機要室內的光芒,清亮惘然莫名。
“不,少卿進入協會並且能夠接受我們的理念與我無關。”李在道說道:“帕布林先生親自說服了他。”
許樂不知道此刻應該感慨些什麼。
整個聯邦部隊都清楚,總統先生從來沒有掩飾過對兩個人的特殊欣賞和照顧,無論是晉級還是相關控訴,都在總統先生的親自關照下非常順利,這兩個人就是許樂自己和杜少卿師長,只不過他一直沒有想過這種欣賞背後隱藏著怎樣的故事。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故事,是想向你說明,我們的想法或許有些瘋狂,但我們是實用主義者,我們是在一步步做這些事情。”
帕布林總統靜靜望著他,說道。
“做什麼事情?不間斷謀殺?包括臨海州體育館裡那些躺在血泊中的女服務生,包括當時還不滿十歲的鐘家小姑娘?”
許樂盯著牆後面的人們,臉上沒有絲毫情緒,說道:“不要忘了,我當時就在現場,我知道你們做過些什麼事情,我親眼看著那些至死都不知道發生什麼的普通民眾痛苦地死去。”
“總統先生,有件事情,到這時候我還是非常不明白。”
他說話的語速特別緩慢沉重,眉頭皺的特別痛苦,“當時總統大選,莫愁後山是你的夥伴和幕後支持者,你為什麼要去殺邰之源?為什麼要讓那麼多人死去?”
緊接著他望向一直沉默的杜少卿,問道:“你說你是聯邦軍人,所以你要服從命令,那之後的事情我不問你,但臨海州體育館事件暴發時,他還不是聯邦總統,他只是一個議員,為什麼西門瑾會參與其中?少卿師長,你和你的鐵七師能不能做出解釋?”
杜少卿依舊沉默,沒有開口解釋。
“我來解釋,少卿當時並不知情。”
帕布林總統看著身旁忠誠的將軍,繼續說道:“至於第一個問題,原因其實很簡單,七大家中邰家是最強大的,卻也是最看不清楚面目的,歷任政府甚至沒有辦法觸及到它的核心要害區域,但這個前皇族有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人丁稀少,連續數代單傳的事實,有時候忍不住讓人們想到,這會不會是上蒼對於前皇族的某種懲罰救濟。”
“七大家中最強大的邰家事實上也是最脆弱的邰家,只要那位被人們稱為太子爺的年輕人死了,邰家自然會消沉直至消失。”
帕布林總統微微眯眼,緩聲說道:“至於當時正在進行的大選,相信憤怒絕望的邰夫人,無論出於發洩情感還是打擊她所認為的兇手角度出發,都會繼續幫助我。”
他看著許樂說道:“而且這種幫助會更加不遺餘力不計代價,也就意味著,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贏得總統大選。”
“我一直以為你是政治家,不是政客。”許樂沉默片刻後說道:“現在才知道,你的胸膛裡不停跳躍的依然是一顆政客的野心。”
“不是野心。”總統先生並未動怒,極有耐心地微笑解釋道:“如果僅僅為了所謂野心,就不會有後面的那些事情發生。”
“我是聯邦總統,李在道將軍是軍方領袖,還有少卿師長,包括死去的拜倫和那些同伴,當年小酒館裡的人們以及後來新加入的夥伴們,已經站到了聯邦權力的巔峰之上,沒有更多可以追求的權力,我們又能有什麼野心?”
帕布林總統望著許樂微笑說道,聲音渾厚低沉格外動人。
“如果真的要說到野心,那麼我們的野心很簡單,就是要徹底把七大家從聯邦社會體系中清除出去。”
……
“有一個很有趣的統計事實,聯邦與帝國開戰之後,第一軍事學院的聲望及重要性才被推到如今的地位,三一協會自然出現距今約六十年,成員卻有數十人,從機率上講有些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