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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面上神色也是一鬆,反而吶吶的說不出話,捱了蕊心一頓搶白也只是迸了個“你”字就閉了嘴。

“你哥哥沒事了?”我試探了一句。

“嗯,死不了了,就是得休養一陣子。”提到這個,他臉上現出感激的神色,倒是個明白事理的人。

“既然命保住了,你安心當差就好。我下午在園子裡走了走,竟走迷了,摸了大半天才找到路回來。”我微微一笑盯著他。明知這套說辭破綻百出,沒關係,一切端看他想不想捅破。他哥倒是沒事了,不知他自個兒是想生還是想死。

“那姑娘……好好歇著吧,奴才告退。”他臉色瞬息萬變,咬了咬牙轉了身,臨走仍不放心,又停步看蕊心。

蕊心不搭理他只嘰嘰喳喳的跟我說:“姐姐放心,今兒皇上沒召你。你又跑哪看景緻去了,我出去找了你一大圈,楞是沒一個人看見你。”

“是啊,今兒真是奇了。偌大一個行在,大半天也碰不上一個喘氣兒的。”我和蕊心挽著胳膊邊聊邊進屋去。進了屋,蕊心趕緊把門一關,窗戶推了道縫兒往院子裡偷看,邊看邊樂:“可算是走了。”

“你也別和他吵吵,怎麼著他也是給皇上當差的,不看僧面還看佛面呢。”我無力的癱在床上,腳踝早就痛至麻木,一身的冷汗。

蕊心老大不服氣:“我們也是侍侯皇上的,怎麼不見他看皇上的佛面。”放了窗子三步兩步趕過來:“是不是疼得狠?要不再找太醫來瞧瞧?”

“不用……”我一張嘴就被強自壓抑的心酸攫住,眼淚噎住喉嚨沒法再說下去,拿帕子捂了嘴不住抽氣,嚎啕大哭只不敢放聲兒,越哭越痛,越哭越無望,絹子都溼透了也沒有止住的趨勢。蕊心驚惶不安拍著我的背:“姐姐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剛才回來的途中我們始終沉默相對,到了不得不分別時,他握緊我的手,俯身在我耳邊低語:“不管怎麼樣,你記住你終究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隨即上馬疾馳,不顧而去。

王八蛋,以為這樣丟下一句話就沒事了?長相思,長相守,我們還配麼,我們還有任性的權利麼,我的身後是他和弘晝,他的身後是整個雍親王府。

可我們是不能隨隨便便說這麼任性的話的,我的身後有他和弘晝,他的身後有整個雍親王府。

為什麼這世上不能只有我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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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蕊心從前頭回來叫我:“姐姐,聖上傳藥了,魏公公叫您去呢。”且忙著拉我走一圈給她看:“真好了?要沒好再歇兩天也不妨事的。”

“好了,不好我可不敢去伺候,君前失儀沒準要殺頭的。”我拍拍她的手。端著藥出去了。

垂著頭規規矩矩的端了盤子進去,沒有看任何人。隨行的皇子都在,一地朝臣們頭矗得蔥筆似的。我當了他們的面試過了藥,才奉給康熙。康熙慢慢喝了藥,隨手把碗一撂,魏珠接過便退了出去。

“議政大臣的摺子,朕準了。這次是福州,下次是哪?朕看給了這些人膽子,就是乾清宮他們也敢圍。”聲音冷冷的,挨個打量著面前跪的兒子和大臣們。

是福州的事鬧了出來,當官的扣了糧餉,當兵的就鬧起來。這下好,貪汙的跑不了,鬧事的以謀反論處。誰也沒討到好處。

“皇上息怒,是臣等無能。”異口同聲地吐官話。

康熙冷笑:“你們要是真無能倒好了。”話頭突然剎住,一揮手:“朕累了,都退下吧。”

人都退淨了,康熙摔了摺子,皺著眉閉目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