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心性的蛻變,想通了許多,我早已沒有當年的那種心中執著了。
一路下來,一切順利,對呼蘭與懷山他們來說,真的可以說是無驚無險。
即使是滿懷心事的呼蘭,眼見已經走出喀塞所轄之地,也忍不住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帶著子女即將遠離故土,呼蘭的心中一定極為惆悵和矛盾的,不過一旦成為事實,他的心中還是忍不住感到了一種輕鬆的感覺。
馬車車廂雖然夠大,可是同時容下四個男子,還是顯得極為擁擠。
幸好一路上道路還算平坦,雖然偶有顛簸,可是那樣的路段只是少數,所以這一路上,車內之人,並未感到顛簸之苦,說起來也真是太幸運了,可是以後的路程,可能不會這樣輕鬆了吧。
喀塞平都通往中原的路可是重要的通商之路,所以在喀塞的地界,拖哈每年都會派專人加以維護的。
道路平坦寬廣,側寬過丈,即使是戰軍通行也是綽綽有餘,也不知拖哈在這上邊花費了多少心血,如此的規格,這條路的用途,當然不僅僅只是為了方便過往的商旅巴。
拖哈的真正用意,外人又如何能夠知道呢?
自從上車之後,我便恢復了沉默的性格,一路行來,我雖然一直與呼蘭他們待在一起,可是自從我上車之後便閉目養神,渾然沒有理會別人心中的感受,眾人受我影響,車內倒是顯得非常靜默。
不出我所料,一旦出了喀塞所轄之地,雖然地上的道路可通馬車,可是先前乘車的那種愜意早已蕩然無存。
馬車透過坑窪不平的道路,顛簸之中上下起伏,那種滋味當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得了的,加之車內擁擠,即使是以呼蘭那樣長年在馬背上縱橫馳騁的人,也感到難以忍受。
也不知當時唐堯這樣的安排,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還沒有到達中原,現場就會有人無法堅持下去了。
我卻是一個例外,即使馬車顛簸得厲害的時候,我的身形還是如同在平地一般,穩如磐石,依舊閉著雙目養神,彷彿身遭的一切根本就對我毫無影響。
即使是對我一向心有成見的西圖,驚歎之餘,臉上也露出心悅誠服的敬佩之色。
其實從喀塞的平都往返中原,已經是不同於以往我所走的那條路了,經過一道狹長的山谷,又行了一天的時間,我們已經離開喀塞很遠了。
算起來這一路倒也平安,即使是在經過荒蕪人煙的不毛之地,我們一行也沒有碰到什麼盜賊之類的,也不知是我們運氣好,還是唐堯安排得極為縝密,總之這一路上平安無事。
當太陽再次升起,又宣佈了新的一天來臨,收起臨時搭起來的過夜小帳篷,我們又開始了一天新的旅程。
雖然趕了這麼久的路,可是一夜下來,眾人已一掃臉上的疲勞。
還有一天的時間,我們便要到中原所轄之地了。
終於在天快黑的時候,我們一行進入了塞外與中原接壤的地方,也就是西北邊陲的荒涼之地。
算起來這個地方是中原的管轄之地,但一直以來,這個地方由於地處荒涼,多有盜匪出沒,根本就不易管理,而中原皇朝由於朝中紛擾,使得皇帝根本就沒有更多的心力來關注這個可有可無的地方,所以這裡,已經成為了無人問津的三不管之地。
由於這個原因,這裡已經成了所有盜匪的樂園。
所謂利弊相依,也因為這個原因,讓這個原先無人問津的邊陲之地憑空多出了一座極為熱鬧的小鎮——盜賊之鎖。
佔地雖然不大,可是這個地方也如中原的小鎮一般,所有應該有的東西應有盡有,一樣不缺。
令人感到幸運的是,雖然一路辛苦如斯,可是在天黑的時候我們終於還是趕到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