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要是鬧翻了,他會對你如何?”賴震嚴說到這話時,已經暴躁地站起,揹著手在廳屋中走來走去。
看他心神不定的樣子,賴雲煙沉吟了一下,道,“兄長何不與他把話說開?”
想來,魏瑾泓此舉定有他的用意,若是他沒有與她兄長為敵的意思,便也有話安她兄長的心神罷。
若是沒有,那她另作打算就是。
“也好。”賴震嚴帶了護衛過來,剛才還讓他們出去趕人,就已做好了跟魏瑾泓談個底的準備,這時聽了妹妹的話,也不再猶豫,掉頭就出去了。
兄長急忙走後,賴雲煙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
想來這次他也是急了,又怕她受委屈,才把這次來的動靜來得這麼大,做了這麼大的勢,讓魏瑾泓明白,她是有人在意的。
兄長勢輕,但維護她之心卻是從沒斷過的,這又讓她如何捨得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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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與她提的事,賴雲煙已有所知情。
洪平帝年歲已大,上世這時,他已有給自己建帝王陵墓之心。
可這建陵墓,光靠國庫是不可能的,把國庫掏空,都未必建得起一座讓洪平帝滿意的宏偉陵墓出來。
這時,就得各路王公貴族出血了。
但凡有封地的,再加上各路上貢的,足以湊出比國庫還富足的銀錢出來。
洪平帝上世打的就是這主意,可王公貴族無一人想從,此事便不了了之,這世,他一提出,翰林院便有大學士在朝上應和。
只一人,洪平帝便提起了興致,這幾日每日議朝會上都要就此事說上幾句,然後引起了滿朝上下的軒然大波。
這不,沒出兩天,兄長就找上了門,他走後,賴雲煙急不可捺等探子的信,可這日還是沒有等來。
這時她的劣勢就非常明顯地出來了,她再捨得花錢請探子,可探子送來的資訊,總是比不上魏瑾泓這種時時置於朝廷之間能得到第一手訊息的人來得快。
資訊的不及時,就不能讓她做出及時的應對,總要比魏瑾泓棋差一著。
這一夜魏瑾泓沒來她的院子,第二日賴雲煙收到探子來的訊息,同時又送出去一萬兩銀子。
得知探子送來訊息後,賴雲煙便坐不下去了,心中五味雜陳。
江鎮遠在昨日來了京城,被京中一武官誤傷,這時正在蕭家養傷。
這事,要說沒有魏瑾泓在其中推波助瀾,賴雲煙死都不信。
上世,外面傳得最消魂的兩段豔事,一段是孔家有兩女對魏相死心塌地,一人終身未嫁,一人嫁後對他終生思慕;另一段就是蕭家有一女對江尚書情深義重,他赴死,她便橫樑自盡黃泉相隨。
鎮遠這一入蕭家,賴雲煙便是不用頭腦想事,也知這是誰在搞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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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環玉手剛伸,江鎮遠便忙雙手相握作揖道,“不妥,不妥,姑娘,請讓我的小廝來罷。”
他的小廝小安在旁邊聞言嘟了嘟嘴,接過丫環手中的白布,對那丫環客氣地道,“這位麗兒姑娘,就讓我來罷。”
“是。”丫環福禮退下,靜站了一邊。
江鎮遠便輕咳了兩聲。
小安聞聲搖頭,無奈地看了他家公子一眼,又朝門邊站著人笑道,“男女有別,請姑娘出去一下。”
丫環沒料他這麼一說,怔了一說,就又答了聲“是”,順從地出了門。
丫環出去後,小安回頭拉下臉,道,“公子爺,您這是滿意了罷?”
“滿意了,滿意了。”江鎮遠忙道。
“小的跟了您這麼多年,還是鬧不明白你哪來的這麼多規矩,自小到大,就不喜丫環伺候。”小安伸出手捋高他的袖子,替他鬆開扎傷口的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