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秋蘺、一直說要娶秋蘺的解楓情會忽然性情大變,也恍然大悟他在義莊對秋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人既已死,什麼恩怨情愛也隨之消散,唯一不變的是總管仍堅持要將解楓情與秋蘺葬在一起。親戚們雖是親戚,但是總管已服侍解家三代,倒也沒人敢對他的話有所反駁,他一堅持,解家的親戚們只好不說話的點頭。
因為秋蘺已死了一段時間,雖尚未有屍臭味,但是怕他的屍身會很快腐爛,於是總管就要人儘快選個好的時辰將兩人下葬。解楓情的親人們沒人反對,於是就訂了兩具棺木準備將兩人同時下葬。
葬禮結束後,總管又在墓旁哭了個半死才回到解家,傷心得直哭泣的他一個晚上都睡不著覺,不料隔天一早卻來了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人。
天才剛亮,就來了個一身奇裝異服的男人,男人面貌如雪,長相魔魅,年紀看似頗輕,卻有著一頭年老之人才會有的白髮,肩上還站著一隻黑貂,它正在玩弄著他頰邊的白髮。
總管被請出來見客,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才剛要問,男子就冷冷的開口詢問,好像這個家是他在當家作主似的。
“秋蘺呢?”
總管這才知道來者可能是秋蘺在苗疆的親友,他吃了一驚地道:“他死了。”
男人皺了皺眉,神情益加冰冷。“怎麼會這麼快?你是不是餵了他什麼藥,才讓他這麼快就死了。”
聽他所言,好像秋蘺還可以活一段時日似的。總管沒有隱瞞的道:“曾讓他吃過一些藥性較重的迷藥……”
總管還沒說完,白髮男子身上的黑貂就淒厲的怒叫了聲,像要咬死人一樣,總管被嚇得倒退了好幾步。
白髮男子的臉色也極為難看,冰冷的聲音裡有著怒氣:“人呢?”
懾於白髮男子身上的氣勢,總管被他嚇得不敢不回答:“下葬了。”
聞言,白髮男子的神色益發難看,他怒斥道:“什麼時候葬的?”
“昨日快黃昏時才葬的。”
白髮男人不再問話,掉頭就走,他肩上的黑貂從他的肩膀跳下,像要在他前頭帶路似的直往前奔跑。
總管也覺得情況有異,急忙喚了幾個身強力壯的僕役跟著白髮男人的身後走,想不到白髮男人走的方向是他們昨日下葬時走的路。
沒多久,一群人就到了解楓情與秋蘺的墓地,總管十分驚訝,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他們兩人葬在這裡的。
棺早已埋好,土也蓋好了,要開棺也不是一時一刻開得了的,白髮男人卻厲聲喝道:“給我開棺。”
“開棺?”總管像沒聽過這兩個字似的重複,急忙搖頭:“人都葬下去了,怎麼開棺?再說我們也沒有帶開棺的工具過來。”
白髮男人鄙夷地冷道:“我不是在對你說話。快點,掘土開棺,再遲一點就來不及了。”
總管不知道他在對誰說話,總管後面的人卻嚇得臉色青白的扯住總管的手往後面拉。
“別靠過去,總管,會出事的,好可怕啊,這人是從哪裡來的?”
總管被往後一拉,才看到他身後站著一群兇惡的動物,有熊、有豹、也有毒蛇,那群動物前面站著的便是那隻黑貂。那黑貂不知去哪裡找來這麼多的動物,它一發出尖銳的呼喝聲,那群動物就朝著墓地用力的掘土;有些動物是靠掘土求生的,因此掘沒多久就見到了棺材。
苗疆藥師冷道:“抬起來,把棺木給我開啟。”
那群生活在野地的野獸就像是苗疆藥師所養的那般聽話,有力氣的熊抬起了棺木,大掌一揮,那棺木就整個碎掉,露出瞭解楓情與秋蘺的身影。
苗疆藥師一見秋蘺被毀了一半的面貌,又發出一道吼聲,顯然是怒意難以抑制,他的目光冰冷、尖銳且帶有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