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的丫環們全都有了。
落了座,雖然覺得一切都好,就是有些冷清,若是有唱曲子的就好了。
船開了,順著寬闊的河面慢慢的前行,雖然夜色越來越暗,可河面上卻越來越亮,火光越來越多了。
“那是什麼?”越看越覺得奇怪,趴在窗戶邊上眺望,只見遠遠的河面上燈影惶惶,依稀還有聲樂飄散過來。再細看河面上,零星的飄著幾盞花燈,或粗糙簡單,或精緻秀美,火光在水面的風裡,輕輕的搖曳。
“今天晚上是各個青樓展示的時候,你看那些花船,分屬不同的人家,上面唱曲子、跳舞吟詩的,應有盡有。等會兒船離的近的,你就不會覺得冷清無聊了,而且,每年這個時候故事不少。”宇文恆解釋著,又把我引回席位上,說:“別光顧著看,先吃些東西,不然菜就冷了。”
“哦。”看著他殷勤的佈菜,也不推辭,能吃的都吃了,腦子裡卻想著剛才看到的花燈。吃了一會兒,試探的說:“我想放花燈!”
宇文恆聽了輕笑,對一旁的丫環擺手,不多時丫環就來回:“啟稟王爺,準備好了。”
聽的奇怪:“你難道已經預備好了?”
“我能不瞭解你嗎?”他說著又讓我吃了些飯,喝了半碗湯,這才扶著我的手走到船頭。
如今乘的這艘船,船身高大,想放花燈有些困難。在大船旁邊備著小船,上面有個撐船的侍女,宇文恆從丫環手裡拿過披風裹在我身上,這才抱著我,猶如羽毛般輕飄飄又極穩當的落在小船上。
小船上早備好了各色花燈,侍女撐起船,與大船一道慢慢的朝熱鬧處划動。
“你可要當心,別跌進水裡。”宇文恆拿了花燈遞給我,另外不放心的叮囑,大約是記著上次在雲蒼賞荷華那次,他心有顧慮。
從他手裡接了燈,心內默默祈禱,放進水裡,看著它順著水流慢慢飄遠。這才轉頭笑著說:“我可是會游泳的,再說,你不是在保護我嗎?若是這樣我也掉下去,只能說你沒用。”
“這樣一說,都是我的責任了。”他搖頭一嘆,也拿了盞花燈,燈火映著他的眼,似乎也在祈禱著什麼。少頃,他把燈放在水面上,對著侍女擺手。撐船的侍女即刻放下船槳,飛身回到大船,他拿起船槳輕輕的划動。
望著對面的人,突然生出一股好學心,伸手就要抓船槳:“我想學划船,你教我吧!”
“你不是會游水嗎?還用得著學划船?”他笑著調侃,卻把另一隻船槳放到我手裡,說:“你要小心,別用力太大,順著方向划動,也不難。”
“哦。”早觀摩他的動作很久了,擺弄著船槳……結果還是同以前一樣,船總是原地打轉,急的我頭上直冒汗。恨恨的低咒:“這破船,我要燒了它!”
“這樣就生氣了?”他笑起來,耐心的演示:“這樣劃,你再揣摩著,別動不動就生氣,它可不怕威脅的。”
“哦。”重新鼓起耐心,一點點的划水,終於,在四隻眼睛的注視下,船朝前移動了。興奮的抓起船槳揮舞,叫道:“宇文恆,你看到沒,船動了!”
他微笑的注視我,說:“如果你就叫我‘恆’,那我就看到了。”
被他一句話噎住,撇撇嘴,放下船槳興奮的划行。
“昭兒。”他按住我抓在船槳上的手,迫使我抬眼去看他,笑容裡,有些期稀的東西在閃亮:“既然你在努力適應我,何不再努力些。我不管你的目的,如果你真的做的好,想要什麼都會得到。你應該明白的。”
我愣了,呆呆的望著他,說不出話。
原來他是真的知道我的想法,卻不阻止,這會兒把話挑個半明,卻是慫恿我繼續努力?他的話裡話外,那意思……難道說我與他親近了,他就會讓我拿到那些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