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著一抹笑,卻是閃爍著寒光,緊緊盯著病床上雙眼輕閉的憔悴母親,冷笑道:“當年你們一直沒有告訴我,你們曾與葉父私底下見過面。而那一次之後,縱火案就發生了,你覺得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麼關聯?”
滕母雙眉輕皺,緩緩睜開那雙眼窩深陷的眼睛,不解道:“睿哲,葉素素常年不回家,我們與其父私下見面,勸她回去照顧病重的母親,也是人之常情口在這件事上,我們最歉疚的人是黛藺,並不是葉素素。”
滕睿哲聞言眸色微黯,朝她走回來,垂眸注視床榻上的母親,“那一次她被葉父帶回去後,就被強暴了,並且被因禁在地底三米之處,不見天日。而你們,依舊過著你們養尊處優的日子,把你兒手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從身邊驅逐,從中作梗,直到你們進棺材。”
“睿哲?!“滕母被嚇了一大跳,一雙枯澀的灰暗眼睛,像燈花一爆,眼裡陡然有了光亮,又驚又懼,拖著一副虛弱的身子,想從床上爬起來,一張紙白的嘴唇在抖抖嗦嗦,“葉教投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師者,怎會做這種事?!而且葉教投自己也說過,早已為女兒訂了婚事,是不可能與我滕家成為親家的。”
滕睿哲睥睨著她,輕掀薄唇,陰鷙而笑:“這些都是幾年前的事了,我不與你追究,我現在只是告訴你一聲,事情有果必有因,因果迴圈,葉素素當年,並不是被你們簡單的勸回家,而是被你們推進了火坑,生不如死口所以你們當初做過什麼,一定要牢記心頭,遭報應的時候才會知道自己側苫了什麼!”
“睿哲,你爸已經坐牢了,我們不會再插手你的事的。”滕母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聲淚俱下的抓住了兒子的手,“後面的這些事我們都不知道,一直以為她嫁到國外過的很好,是與你平和分手……”現在她要報應回來,就報應到我身上吧,不要毒害黛藺,黛藺是在你和她分手之後,才與你在一起的,並沒有橫刀奪愛。”
滕睿哲俊臉上的表情紋絲不動,拂開母親抓著他的那隻手,寒聲冷笑:“媽您真偉大,把貴任全部往自己身上攬。呵,昨晚躺手術檯上的時候,是不是已經想到是她的所作所為了?您想著,死了也好,用自己的性命來彌補以前的過錯,也算是一種解脫。“
“所以你一直讓她住我們家裡,讓她一直跟在你身邊。“滕母無力的放開了他,垂下雙肩,低垂著一張瘦削不堪的臉,“讓她過來醫院吧,有什麼恩怨與我當面解決,不要總是用這些陰毒的手段害人!”
滕睿哲幽暗的眼眸裡則噙著一抹冷笑,銳利如劍的眼神熠熠閃光,唇線緊抿,不再回應她,打算離開這裡。母親想的簡單,也太過天真,呵。
“伯母。”這時敲門聲響,過來看望滕母的黛藺在護士的引領下,來到了滕母的病房,敲敲門走進來了,鳥黑漆亮的眼睛和一張纖巧的嘴唇,含著淡雅的微笑,客客氣氣看著病房裡的滕睿哲與滕母,“身體還好嗎?”
如果葉素素不用現在這些手段害人,又怎麼能達到她報復的目的呢?小人多作怪,葉小姐熱衷的是這個折磨的過程,而不走結果。
“黛藺,你來了。”滕母見黛藺親自過來看她,頓時笑了,臉上雨過天晴,“寶寶們還好嗎?昨晚有沒有被嚇到?”
“您沒事就好。”黛藺把童車裡的兩個小寶寶抱起來,捏捏他們的小手手,讓他們忽閃忽閃的黑葡萄大眼睛看過來,先是代他們喊滕睿哲‘叔叔’,禮貌一下,然後抱給滕母看,笑道:“吃得飽飽的,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伯母,這幾天多虧您照顧了,不然晚上吵的我沒法睡覺,昨晚我和夜澈哄了將近一個小時,一左一右躺著哄,把他們放床中間,就是不肯乖口我們昨晚沒睡夠三個小時。”
滕母連忙把寶貝們抱過來,點了點那粉色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