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笑之當真是將事情都打點好了,也沒為難過我的家人。只是我們倆的感情問題,就和被一陣大風颳來的塵土掩埋在了地底一樣,沒人去挖掘就這麼被埋起來了。
這一埋,剛好兩年。
宋瑞杭登基後,果然著重建設了湘路。卻聽來這邊的官員傳言,宋瑞杭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皇帝,反而在處理事情上比他哥哥宋瑞雪還要雷利果斷。不知是他受了誰的指使,還是擁有了至高無上權利的人總會變成另一個樣子,總之我是不願再為帝王家的男人操心了,小胖子不在了也沒人能代替的了他,我已經不需要再服侍或聽從於誰了。
在湘路低調求存的第二年末,踏著第一場大雪,我騎著翻雲,帶著左久和淺香一道回了久違的晉京。
內城的守門人還是我走時見到的那幾個人,見到我們仨回去,他們都聽吃驚,“霍姑娘?我還以為您再也不回來了呢!”
我嘿嘿一笑,“怎麼會,不過是出去玩了一陣子而已,該回來還是要回來的。”
“一陣子?”守衛憨笑,“這一陣子可當真是夠久的,要是我記得沒錯,有一年多了吧?”
這時淺香在馬上伸出了兩根手指比劃:“兩年了!”
守衛定睛一看,摸著頭繼續笑,“喲呵,兩年不見這小姑娘肚子都老大啦,我這還打著光棍呢,時間過得真快呀……”
我看了眼從來時的坐在左久身後,到現在坐在了左久身前、挺著大肚子的淺香,也跟著笑,“是挺快,現在我可是徹頭徹尾的老姑娘啦。”
又聊了幾句有的沒的,我重新上了馬。淺香明年開春就要生了,這一路慢悠悠的足足走了十幾日才到內城。到了內城,淺香立刻對我說:“小姐,您不用等我們了,趕緊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我說:“怎麼還沒改這習慣,別叫我小姐了,你現在可是我師嫂。”
淺香紅著臉撅了小嘴兒,“可奴婢還是奴婢,永遠都是小姐的奴婢,這不能忘!”
“行了吧你,平時只有咱們倆時也沒見你有個奴婢樣兒!”我半開玩笑的損了她一句,果然她扁了扁嘴不說話了。
我說:“那暫且就此別過吧,我去辦事了,等你們安頓好記得給我來個信。”
左久問:“信送到哪?”
我一愣,想到霍家的老宅已經空了一年多,估計回去也不好住了,“就送到春明樓好了,霍小五那邊會幫我收著的!”
左久點了下頭,告辭過後騎著馬先拐了路線走了。
我也夾了馬腹,握著韁繩騎著馬飛快的出發了。
我們回來這事還沒告訴左久家人以外的任何人,連霍小五都不知道。給似海城家人去的信還是剛路過驛站時發出去的,怕的就是霍小五這賣姐姐的傢伙知道了我回來,就先把事情告訴給顧笑之了。
兩年來關於朝廷裡的事我倒聽了不少。無非就是皇上、後宮、丞相、六部這些的舉動和變動。聽聞老丞相三次回朝,果然如我猜測的那樣坐上了他的四朝元老首位,顧丞相則只管起外交事宜,像是在逐漸在從權利的大網抽身而出。
一切就像是在按照那兩位說的,為了朝廷賣力的人正在盡心盡職,不該存在於朝廷的人開始緩步隱退。
我這個被坑了無數次的傻子,終於是正式回來了。
先去春明樓後院拴了馬,恰好沒碰到霍小五。我和掌櫃的知會了一聲,步行著去了丞相府。不過我沒走大門,而是從側面跳進去的。落地的一瞬間我恍然想起,不對啊,我也算是這家的小半個主人了吧?我從正門進去不讓小廝通報他還敢亂說?我怎麼就習慣性的翻牆進了呢。
不過,雖說我和顧笑之的婚約還在,但那也是兩年前的事了。兩年間,除了顧笑之大概知道我留在湘路,其他事情我們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