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他來說倒是新鮮事。
“謝謝。”他只能這麼說。
“真的,其實你是個很出色的男人,長得又帥又是有錢人,雖然古板了一點,不過我一點也不覺得。”她稍嫌熱切地道:“真的、真的,你千萬不要對自己失去信心。”
“謝謝。”但是他不記得自己幾時失去信心過。
“還有,你有副令人嫉妒的好身材,穿什麼都好看。”她拚命讚美他。
“你最近失業了嗎?”他突然這麼問。
春喜愣了愣,“沒有哇,為什麼這麼問?”
他老實地道:“如果不是想要一份新工作的話,你為什麼一直誇獎讚美我?不過我們公司似乎沒有適合你的職務,再說我也希望公私不要混淆,很抱歉。”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他對這句話向來深信不疑。
“不好意思啦,千萬不要這麼說……”她一時之間還沒聽懂,等到懂了以後忍不住勃然大怒,她纖巧的指頭直直戳到他的胸膛上。
“等一下!你是暗示我讚美你是為了要謀得一份優差?”
“抱歉,不過我不是用暗示的,我是光明正大指出這一點。”這兩者有分別,他慎重澄清。
“你……”春喜氣到說不出話來,“有錢人了不起啊?有錢人就可以這麼瞧不起人嗎?誰希罕到你們公司工作?我又不是賺不到錢!”
他不明白她為什麼反應突然這麼激烈又這麼生氣,“有錢人本來就沒什麼了不起,你這樣歧視我太不應該。”
“我歧視你?”她瞪著他,怒氣衝衝。
現在是怎樣?打人的人反過來喊救命嗎?
“不然你為什麼一副迫不及待想把我生吞活剝、大卸八塊的樣子?”他嘆了一口氣。
或許他強挪出一天來約會就是件錯事……不,他一開始就不該被杜曼陷害去參加那個撈什子的慈善拍賣會。
追求白玫瑰應該有更好、更妥當的辦法。
“我才沒有你講的那麼兇惡。”她不承認。
他再嘆了口氣,將後照鏡扳向她,光滑的鏡面果然映照出她猙獰的表情。
春喜瞬間啞口無言。
氣氛頓時沉默僵凝了幾分鐘。
“對不起,我不該氣量狹窄地猜忌你的行為。”最後還是韓拓先開口,他溫和地望著她,伸出大手,“休戰嗎?”
她瞅著他真摯英挺的俊容,窘然害羞了起來,“我也不對,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對你兇,我也道歉。”
一大一小的手掌在空中交握,掌心倏地竄一股暖暖的電流,奇異地撩動彼此的神經末梢……他們倆同時驚駭地鬆開。
“呃,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她低著頭結結巴巴,小手無意識地亂比畫著,“停在這邊……或許……會被開單子……”
“我停在停車格里。”他道。
“我想也是,你看起來就是那種絕對遵守交通規則的人。”她脫口而出。
他驚訝地看著她,“你很瞭解我嘛。”
“還好啦。”她羞赧地道。
“那我們就去博物……”瞥見她捂住小嘴偷笑,他立刻改口,“你又笑了,為什麼?”
她抹了抹眼角憋不住的眼淚,真是笑到淚水都飆出來。
“你真的想追玫瑰嗎?”
“是。”他不解,沉靜地看著她,“所以?”
她的眸光亮晶晶,“先請我吃個飯,我就教你怎麼贏得美人芳心。”春喜的笑容如此燦爛,韓拓竟有些閃神。
“對不起,你剛說什麼?”
她笑咪咪地重複了一次。
“沒問題,”他爽快地道,“你想吃什麼?”
“蚵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