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雙雙架起她,拖著她往城中的州太守府走去。
留下城門口一干看熱鬧的好奇百姓不明所以,膽大的嘀咕一句:“抓這姑娘是要幹什麼啊?”立即有士兵回頭拿眼睛瞪他:“看什麼看,趕緊走!”
此時此刻顧朝歌整個人都是暈頭暈腦的,她想燕昭找她,肯定不是什麼壞事,但是如此緊急,難道是薛先生又病了?他派人去來安找她沒有找見,於是只好下令讓人在滁州城門口堵人?
“三位大哥,麻煩告訴我一聲,燕將軍找我何事?”她的竹箱籠被那個問話的年輕士兵拿著,另外二人架著她健步如飛,她的小短腿被迫邁得飛快。
這個奇怪的組合在滁州大街上引起萬眾矚目。
架著她的兩人不回答,領頭計程車兵也只是簡單地說:“到了便知。”
顧朝歌不死心地繼續探問:“是燕將軍要見我,還是薛先生?”
“不知道。”領頭計程車兵不知道是嘴風緊,還是真的不知道。
顧朝歌又問:“薛先生的身體最近還好嗎?”
“不知道。”
得到同樣回答的顧朝歌感覺好鬱悶。
“那你們、你們能不能慢點,我趕、趕不上!”她的腳力很不錯,但是個子矮走不了士兵那麼快啊!腿已經沒有力氣,現在全憑兩個士兵拖著她走,真是很丟臉。
“很快就到了,姑娘辛苦一下。”領頭計程車兵無情地拒絕了她。
於是顧朝歌更鬱悶。
滁州的太守府如今已經沒有在裡頭供著一個太守了,它被分為兩部分,一半是燕昭和手下文武官員的居所,一半則是處理公務和儀事的地方。
無須擔心地方不夠,滁州太守府幾乎佔了城裡十五分之一的面積,大得很。
顧朝歌進去之後沒有見到燕昭,也沒有看見薛吉,府裡來來往往的是她不認識的面孔,所以當她看見眾多陌生人中唯一一個熟臉的時候,她覺得很有親切感,因此表現得很興奮:“盛大哥!”
被叫住的人是盛三。
他站在一處廂房的門廊外,看見顧朝歌,他表現得很淡定,對三個士兵拱了拱手:“有勞。”
“人帶到了,接下來沒我們什麼事,告辭。”領頭計程車兵很客氣地回了禮,放下顧朝歌的竹箱籠,帶著人很快走了。顧朝歌總算能從高強度的運動中解放出來。她喘了口氣,然後順口問一句:“盛大哥,這麼著急叫我來究竟有何事?”
“公子病了。”盛三面無表情地宣佈原因。
“啊!你是說伊公子?”顧朝歌輕捶了一下自己的腦瓜子,她只顧著惦記薛吉,怎麼忘了伊崔呢?
“上次的咳嗽難道還沒好?而且還加重了嗎?”從那日到現在,豈不是拖了很久?
盛三搖頭:“姑娘的藥起先有效,但是燕爺攻和州的時候,公子親自押運糧草,路遇大雨,沒有好透的咳疾加重,回來就倒下了。”
“請大夫了麼?”顧朝歌二話不說背起她的寶貝箱子:“快帶我去瞧瞧。”
“裡頭就是。公子咳得厲害,算來有八日了,”盛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緊接著猶豫了一下,補充道,“城裡的大夫幾乎都在裡面。”
他話音剛落,門已經被顧朝歌“吱呀”一下推開。
一股混雜著藥味的熱氣迎面撲來。
採光並不明亮的屋子裡,三三兩兩站滿了人,他們正在彼此爭執,吵吵鬧鬧,誰也不服誰。
“是肺熱,當然是肺熱!”
“胡說,明顯是肝燥啊!”
“我看像痰熱鬱肺。”
“嗯,我看也像,不過也有點像肺熱。”
大夫們或抄著手,或緩緩捋須沉思,或不斷點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或滔滔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