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身後竟然有個婦人,正是今兒碰到那個被家暴逃出來的女人。 “常哥兒,是你”那婦人這會兒也認出常宇來了,趕緊打了招呼,青衣有些意外:“你們認識?” “就是常哥兒和小雀兒把奴家帶來的”婦人趕緊說了,常宇點了點頭,疑惑道:“莫非胡老爺家不需要人?” “倒也不全是”青衣搶先說了:“嬸兒說在胡老爺家也待不習慣,她想先在咱們這借住幾日然後去漢陽,少爺,您看行麼”青衣說這話時自然是望著王徵南的。 多個外人不便,王徵南職責所在本欲拒絕,誰知那邊常宇先給應了:“那就讓嬸和你住一塊吧”。 青衣愉快的應了。 老張頭三間堂屋面朝長江,還有兩間北偏房作為廚房和柴房,青衣便是住在那柴房裡的,而常宇和王徵南則大多在堂屋正廳鋪張草蓆就睡了。 夜漸深了,王徵南已進入了夢想,常宇都睡了個回籠覺然後被尿憋醒了,起身去茅房撒尿發現青衣的房間還亮著燈,隱隱聽青衣說了句:“我是修道之人,嬸兒莫再與我說些男女之事……” 常宇忍不住笑了,轉身會屋,心道那婦人應該是不知青衣是個女冠,便與她說了些嫁人生孩子的俗事吧…… 就在這時常宇一個激靈,猛的轉頭看向青衣那亮著燈的房間,他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瞬間通體冰涼手腳顫抖連汗毛孔都豎起來了! 不會吧,真的那麼巧合,這種事能被自己碰到? 常宇盯著青衣那亮著燈的房間,神情變得無比凝重! 若真是那狗日的,算他倒黴了! 常宇轉身回屋踢了一下王徵南,然後拿起旁邊的刀,王徵南被驚醒翻身而起,見常宇持刀,便知有事:“可是來了賊人?” “還不確定”常宇示意他抄傢伙,然後走到門口輕咳一聲:“青衣”。 房內青衣應了聲。 “你過來一下,少爺好像有些不舒服”常宇隨口說道,青衣聰慧便知有異,起身穿了外衣就走了出來,見常宇和王徵南持刀站在堂屋門口,便一個箭步至兩人身前,低聲問:“有賊?” “嗯,在你屋裡!”常宇低聲道:“那嬸子可能是個男人” 青衣臉色大變,說話都結巴了:“不,不可能吧” 王徵南也覺得不可思議,那婦人從形體容貌髮髻聲音舉止哪哪看也不像是個男人啊。 青衣臉上驚駭未盡,疑心便起:“怪不得,怪不得,他總與我說些男女之事……”說著滿臉憤然:“我去殺了他”被常宇一把扯住:“現在還只是懷疑,先確定一下吧”。 “嬸,您出來幫個手吧”柴房內的婦人正躺在床上,突然聽到青衣的呼聲,連忙應了,起身穿了衣服,開啟門頓時一臉驚駭,外邊站在三個人,青衣,常宇,王徵南。 三人手上都拎著刀。 “你,你們這是作甚?”婦人驚駭,嚇的連忙縮排了屋子裡將門抵上:“莫不是要奪財害命,奴家身上可沒一文錢啊”。 “你既是身無分文又何懼吾等奪財害命”王徵南冷笑。 婦人則道:“那,那你們想作甚?” “剛剛家裡頭遭了賊,吾等懷疑是你所為,便尋你問個清楚”王徵南語氣愈發冰冷,那婦人聽了又氣又怒:“奴家自天黑便沒離開這房間,青衣姑娘可作證,哪來機會去偷盜”。 “你是沒機會,但難保不是你同夥所為”王徵南冷哼一聲:“吾等失了竊自要查個明白,若真是冤枉了你,自會給您陪個不是”。 “那你要如何查?”婦人弱弱道。 “你出來咱們當面問幾句話便可”常宇淡淡說道。 “出去了你們若是對奴家行兇可如何是好”婦人很害怕,常宇忍不住哼了一聲:“吾等若是要行兇,你以為這區區一道木門就能擋的住麼”。 婦人不說話了,青衣輕聲道:“嬸,您出來說話,我保證您不會受到傷害”。 屋子裡窸窸窣窣半響就是不見那婦人出來,王徵南喝道:“再不出來,莫怪我不客氣了”拎刀就要去踹門,裡頭婦人連忙道:“奴家這就出去”。 門咯吱一聲開啟,那婦人怯生生的走了出來,常宇挑燈遞近,眯著眼仔細將他看了一番,然後又看向青衣和王徵南。 不像,看不出來,青衣和王徵南輕輕搖頭,臉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