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忘了肩上的痛楚,瘋狂地抓住機會反擊,兄弟倆捨死忘生,在梯下展開了兇狠的搏殺。
而外侮靈狐卻四處殺人放火,火勢已不可收拾。
外圍房舍防衛網出現了缺口,那些人只聽到正宅的警號,只看到樓下樓上皆煙火瀰漫,還弄不清主宅發生了何種變故,紛紛在睡夢中驚起,奔向主宅救火。
四路高手就在這時現身,以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像潮水般湧入,每個人皆赤著上身,白巾纏頭,劍如龍刀如虎貫圍而入,吶喊聲天動地搖,衝向正宅時,外圍的房舍已烈火穿頂把守的人沒留下一個活口。
村中其他民宅家家關門閉戶,想啟門外出察看的人,皆被一些凶神惡煞似的人所威嚇,嚴厲警告不許聲張,膽敢出門的人槍殺勿論。
宋家的大宅號稱金城場地,幾次匪敵期間,兩次受到倭寇和海賊數百人圍攻,皆穩若泰山,盜匪難超雷池一步。
這固然歸功於宋家七八十名男女,人人皆可操刀動劍以一當百,樓頂的機弩與外圍的八座雕樓,共有八十具匣弩,還有火焰可噴及三丈外的九龍筒,這些玩意對付倭寇海盜,有如摧枯拉朽。
同時,有警時全村的人皆避至宋家,同心協力死守待援,人多防守自然也嚴密,盜匪們即使可以突破某一點,也會被內圍的眾多人手所殲滅。
而今晚,情勢完全不同。
宋家七八十個人,防守本來已經不易,處處有空隙,破綻百出,而且內部主宅石樓首先內亂起火,外圍的人內撤,防衛網無形自解。
裡應外合,靈狐這一把十分惡毒。
當宋家的人發覺有強敵人侵,已是大事去矣!
大樓火勢已不可收拾,裡面的人驚慌失措往外逃,入侵的人則奮勇向內衝殺。血腥的大屠殺慘烈地展開,宋家已註定了覆沒的惡運。
天終於亮了,曉色朦朧。
大局已定,零星的惡鬥仍在各處如火如荼地進行,大樓與外圍的房舍和雕樓,餘火仍在燃燒。
煙火瀰漫,濃煙嗆人。
靈狐的羅裳早已變成灰黑色,本來羊脂白玉似的粉臉也像是畫了花臉。
她身後,跟著兩位赤著上身白布纏頭的同伴。
對面,渾身煙火味、發蓬髮亂糟糟、形如厲鬼的宋老太爺,被逼在後花園的圍牆下。
“老鬼,你也有今天。”靈狐咬牙切齒地說,劍勢已控制了全域性,隨時皆可發起猛烈的攻擊:“你,為惡一生,老得該進棺材了,依然本性不改,居然自不量力,在我靈狐身上打主意,在太歲頭上動土,在老虎嘴邊拔毛,你是自食其果。”
“老夫仍可一拼!”宋老太爺的劊刀依然鋒利,佈下了嚴密的防守網:“老夫料錯你的實力,你也不要得意,老夫的朋友會替老夫……”
“你算了吧,老鬼……”靈狐嘲弄他說:“本姑娘久走江湖,熟知江湖奇聞武林秘密,一見面本姑娘就知道你是早年的橫行天下巨盜滿天飛。你那些早年老夥伴,造孽太多,天人共憤,早已死的死亡的亡,你隱世多年,恐怕知道你龜縮在此的人就沒有幾個,敢於挺身打起旗號替你報仇的人能有幾位?”即使有,本姑娘也會安排他的死所。”
“老夫……”
“哼!你為惡一生,劫殺滿天下,蒐羅了無數金珠寶玩仍不滿足,居然凱覦本姑娘的寶藏,你太貪了,老鬼。你的手段也相當惡毒,可是,你卻忽略了一件事,你那位寶貝兒子,不客氣地說,他還不配替本姑娘提鞋,本姑娘所交往的人,任何一個人的人品才華,也比你那位寶貝兒子強百倍,甚至千倍。”
“賤女人!你把我兒子怎樣了?”
“他?”靈狐一陣陰笑,笑得來老爺心底生寒:“分手時,他正和你那第二個兒子,他的弟弟宋懷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