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施主有事需要老衲幫忙嗎?老衲釋法華。”
“別再裝了,菜和尚。”林彥咬牙說。
“施主……”
林彥從懷中掏出一隻布包,迎面一抖,布包散開,跌出一隻人耳朵,一個人鼻朵,一根手指頭,血跡斑斑,是剛割下不久的。
“朋友們已幫在下處置了你們安放在城內的三個眼線。他們相當嘴硬,但割下五官後,熬不住—一招了供。現在,在下找上了你,你的五官還要不要?”
“這……”
“栓上脖子拖著走,拖上十里八里那滋味真不好受。如果先割下五官再拖,又是另一番滋味,你要在下拖嗎?你不會的,因為你很聰明,而且光棍。”林彥聲息俱厲,逼近兩步:“和你們這些賤賊霜交道,決不可講仁義道德,因為你們的道德觀念與常人不同。說!你領不領路?左山主與那群悍匪,目下藏身在何處?”
“想不到你也夠狠。”菜和尚說:“割耳削鼻斷指,似乎不應該出於你這種俠義英雄之手。”“這是朋友們交給在下的。”
林彥虎目怒睜:“當然,在下也有責任。我曾告你,在下對你們這些自詡盜亦有道的混帳東西,容忍已到了極限。從現在起。而且從你開始,反抗或拒絕合作的人,殺無赦。決不容情,趕盡殺絕決不慈悲。你說,你拒絕合作嗎?你死了,在下去找其他的人,看下一個是不是也很有種。”
“好,老衲帶你前往會見南郊的負責人。”菜和尚終於懾伏了:“你怎知到南郊來找線索?”
“林某單人獨劍縱橫秦晉,如果沒有兩手,世間早已沒有林某這個人了。少廢話,準備上道。”
菜和尚乖乖在屋後原房牽出一頭小驢,脫去僧袍換俗衣;和尚騎驢會引起非議的。
不久,一馬一驢到達汾河邊的一處三家村北端。菜和尚滑下驢背,向半里外的三家村一指,說:“那就是南郊總負責人,四眼狼商偉的垛子窯所在地,只有他才知道怎樣去找山主。”
林彥下馬,點手叫:“你過來,在下有些事交代你。”
菜和尚不敢不聽,腳下遲疑慢慢走近問:“施主還有什麼要問的?老衲知無不言。”
“你還想穿袈裟嗎?”林彥問。“做和尚日子難過,袈裟只是掩護身份的東西而已。”菜和尚坦率地說:“你的意思是……”
“不要玷汙佛門弟子的清譽,你知道在下的意思。”
“這個……”
“在下雖然與佛無緣,但仍然尊重佛門弟子,所以,你還是做你的強盜吧,不要回南十方院去了。你的身份早就暴露,連我一個來了沒幾天的外地人,也知道你的底細,你還能潛伏多久?早晚你會上法場的,而且這一天必定來得很快,你給我快滾!”
菜和尚打一冷戰,慌張地牽了小驢撒腿便跑。
小村本來很少人走動,但當健馬出現時,三家農戶匆匆閉上門窗,人影消失。
林彥策馬狂奔,先繞村賓士三匝,雞飛狗走,塵埃滾滾。
最後.他在第一家農舍前下馬,將馬拴在榆樹上,以鏗鏘洪亮的嗓音說:“四眼狼,你出來,不要說你不認識我刺客林彥。”
門開處,出來一個穿粗布短衫褲的大漢,粗而短的眉毛不像眉毛,遠看倒像另一雙眼睛,難怪綽號稱四眼狼。
“喀啦啦!”環響震耳,四眼狼抖出了雙懷杖,然後收起隱於肘後,慢慢向門外廣場中心屹立的林彥接近。
“我認識你,你一到太原在下就知道你。”四眼狼用刺耳的嗓音說:“聽說你很了不起,但我四眼狼商偉從不以耳代目,必須親眼見到才相信。”
林彥哼了一聲,揹著手緩步相迎。
“有時候.眼見的事也不見得是真實的。”他陰森森地說:“飛虎周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