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得像個言而有信的大丈夫,但最後如何?晉北群盜不但沒有脫身事外,反而仍然幫助左山主與在下為難。他這輩子,最好不要再碰上我刺客休彥。閣下,林某要左山主的下落,以及各山主藏身的所在。”
“你休想。”四眼狼斷然拒絕:“你既然找來了,在下打發你走,免得天下英雄說咱們晉北無人。”
“在下深有同感。”林彥嘲弄地說:“貴地人當然有,但沒一有英雄倒是真的。晉北盜賊如毛,算起來沒有百股也有五十股。卻公舉一個浪得虛名,只敢用迷魂毒藥暗算在下的女人來作司令發言人,我看你們是完蛋了,你居然能厚著臉皮挺起胸膛大聲說話,真是無恥!”
“你閣下說的話真夠刻薄的……”“你不否認在下所說的事實吧?”
“你……”
“上!看你的雙懷杖火候如何,小心砸破你自己的吃飯家伙。”
另兩家農舍中,先後搶出八名悍賊,長像一個比一個兇猛,聲勢洶洶。
四眼狼受不了激,一拉馬步雙手一合,雙懷杖分握兩手,一聲沉喝,人化虎躍搶制機先進攻,雙懷杖的鐵環一陣怪響,兩次虛旋之後人杖俱進,左手杖一拂一圈,右手杖閃電似的反抽而出,速度快得肉眼難辨。
林彥懶得和四眼狼乾耗,不閃不避屹立如山,右手猛地向前一排,馬鞭奇準地搭住了杖頭,纏住了杖中間的鋼環。杖前段俗稱鐵截,長兩尺二寸,用內勁拂出,沉重無比,即使在小娃娃手中劈出,也足以打破成人的腦袋。但如果被軟兵刃纏住,大事去矣!
右手杖被制,四眼狼並不在意,左手杖已連續攻出,鐵杖捷逾電閃,猛劈林彥的大腿。
“啪!”大腿沒擊中,卻擊中被馬鞭搭住的右手杖。
“撒手!”林彥沉喝,馬鞭疾抖。
兩根杖四截鐵飛出三丈外,四眼狼雙手虎口裂開。
“卟啪啪……”一陣拳掌著肉聲傳出,四眼狼狂叫兩聲,重重地摔倒在地,烏天黑地口鼻血如泉湧。
變化太快,一照面勝負已判。四眼狼可說僅遞出半招,人倒地的方向還沒弄清,右手已被扭轉上拉,背心被踏住,完全失去了活動掙扎的機會。
八名悍賊已來不及搶救,到得最快的一個也沒趕上,接近至三丈外,勝負已判插不上手了。
“砰!”最快的悍賊突然無緣無故衝倒在地,著地仍向前滾滑。
眨眼間,八名悍賊—一摔倒,沒有一個人能接近三丈內而不倒。
而林彥似乎並未動手,也不向那些狂野地衝來的悍賊注目,他從容不迫地專心控制四狠狠。只有真正的高手行家,方能看出端倪,他的左手以令人難覺的手法,連續彈出八顆小小的打穴珠,珠的飛行速度,令人肉眼難辨。
“你相信了嗎?”林彥向被踏在腳下的四眼狼問:“不管你信是不信,在下已用不著進一步證明給你看了。閣下,你願意合作嗎?”
“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與你合作。”四眼狼咬牙,說。
“我會殺你的,但不是現在,你給我爬起來。”林彥放了四眼狼:“我要在三天內,弄到三二十名匪首。我要用江湖人了斷恩怨的暴烈手段來對付你們,三刀六眼了斷是非,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來分曲直,而且讓天下人明白你們與梁剝皮合作,助紂為虐的人神共憤罪行……”
“你胡說!你……”四眼狼狂叫。
“官府知道我林彥在為民除害,黑白道群豪知道我林彥為公義奮不顧身與梁剝皮拼死,而你們晉北綠林群盜,竟幫助梁剝皮來坑害我休彥,投帖相請卻用迷香毒藥暗算,擄走林某的女伴龍姑娘。就憑這件事,林某就有向你們討公道的藉口。就憑這件事,沒有人不相信你們不是梁剝皮所收買的走狗。挺起胸膛來,你有一段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