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相安無事。近日不知為何大舉入川,上月本派兩名弟子在巴南中劇毒身亡,因此師尊命小弟出來尋訪尋訪。沒想到果然是五毒教!”
唐文茂道:“他們……下毒……殺人?”
唐順之道:“想來兄臺不知江湖上的事。施毒解毒也是行走江湖的一套法門,不過那五毒教下毒都太過陰損,因此中原武林都稱其為邪教魔道。”
唐文茂自言自語道:“噢,用毒害人的是魔道。”
唐順之不知對方何意,心想早聽說唐家堡的人脾氣古怪,看來這位少莊主卻也實在古怪得緊。他哪知唐文茂心中正翻騰著往日情愫。
唐順之接著說道:“家師天華真人是峨眉派第十二代掌教,內功精深,我請他老人家親自來主持大局,定要將五毒教的魔頭們驅逐出川。”
唐文茂“嗯”了一聲,仍然若有所思。
“對了!方才那位師侄在重慶城西見到過令妹。”
唐文茂忙回過神來問道:“啊!她在哪裡?玉兒呢?她們怎麼樣了?”
唐順之道:“據那位師侄說,他在城西一個村口茶攤上見到五毒教的幾個人,其中還有一位十六七歲的姑娘,那裝束形色自然不象是五毒教的人,定是給五毒教挾持來的人質。我那師侄單身一人,料想鬥不過那幾個魔頭,所以便趕回來與我會齊。”
“那可怎麼辦?英兒果然被那幫人抓去了!玉兒呢?玉兒怎麼樣?”
唐順之道:“我那師侄只見到令妹一個人,想到五毒教的魔頭或許分頭行事也未可知。不過,唐兄不必焦慮,那些魔頭挾持人質,想來必有所圖,既有所圖,也就不會輕易害人性命。待家師來後,定能驅散五毒教魔眾,救出令妹和小公子。”
“但願如此吧。”唐文茂嘆了口氣。一面安排唐順之去客房休息,一面呆呆在坐在榻上,思前想後,心煩意亂。
管家老張忽然來報:“老爺,陳老爺來訪。”
“哪個陳老爺?”
“就是您的親家哥哥,陳德賢陳老爺呀。”
唐文茂奇道:“他來作什麼?”這六七年來這幫親家少有走動,此時突然來訪不知何故。想想過去的種種芥蒂,便想避而不見,說道:“父親起來了沒有?你去上房回稟一下吧。”
管家道:“老太爺仍未見出屋,想來還是睡著。我們不敢驚動。那陳老爺已經在堂屋奉茶了。”
唐文茂只得打起精神,往堂屋迎了出來。
那陳德賢見唐文茂出來,不由得一驚,原來唐文茂這幾日憂思過度,神色自是十分萎頓。
“唉!兄弟呀,我們有六年沒見了吧!”陳德賢嘆了口氣道。
唐文茂施上前施禮:“兄長光臨,未曾出迎,還望恕罪。”
陳德賢忙上前拉唐文茂坐下,說道:“還講這些虛禮作什麼。你的氣色可不好呀。唉,沒想到淑賢故世七年多了你仍未續絃,我當時或許是錯怪了你了。”
唐文茂默不作聲。
陳德賢問道:“老太爺可好,聽管家說老人家病了?”
唐文茂道:“偶染風寒,躺幾日便好了。”
陳德賢又問:“那個,玉兒可好?”
唐文茂“嗯”了一聲。端起茶杯便不再說話。
陳德賢也抿了口茶,堂屋裡冷起場來。
陳德賢此來本是要同唐老爺子商量件事,沒想到唐老爺子臥病不見客,與這性格怪僻的妹夫從來都是話不投機,看來今兒這事是白來了。
“文茂啊,有件事,我本來想請老太爺幫我拿個主意,正是不巧,老太爺病了,跟兄弟你說說也好,你看這事該怎麼辦。”陳德賢放下茶杯,決定還是跟這人聊上幾句。
唐文茂卻道:“既是兄長要同家父商量,那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