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簾掛著。
玉兒上前叫了聲爺爺。唐老爺子一隻手從窗簾後伸了出去,摸著玉兒的頭,只聽得唐老爺子說道:“你沒事就好。你去吧。爺爺還要歇一歇。”
玉兒行了個禮出來,心想爺爺怎麼突然一下子病得這樣重了?人一得病就要死了嗎?他們說母親當年也是得病死的,生病真的很可怕呀。
正想著,唐文茂也來給唐老爺子請安。唐老爺子卻不讓他進屋,只讓他在外面行禮便是。
唐文茂行過禮,便自回書房。玉兒剛想跑掉,聽得管家說著:“小少爺,老爺叫你去書房。”
每天這個時辰是父親規定的背書時間,也是一天中最難熬的時候,玉兒心中暗道我才回來就又讓我背書,早知道和那黑衣阿姨走了不回來好了。
玉兒來到書房,父親卻並不讓他背書。只是又詳細地詢問起他在外面流落這幾日的情況,玉兒仍是說自己躲在山洞裡。
唐文茂對他的話將信將疑,細察他的脈像,也無異常。剛要揮手讓他自去,忽然看見玉兒頸上的紅繩。
“這是什麼?”唐文茂拉起紅繩,把那繡囊拿了出來。
“這個,是我在洞裡撿到的,我覺得好看,就帶著了。”玉兒回家之時早想好了應對之詞,如果有人問起這繡囊自己仍延用“躲洞之說”。
那唐文茂拿起這繡囊看著,手竟然在微微顫抖。
“父親?”玉兒覺得奇怪。
唐文茂不說話,用手摸著繡囊,發現裡面還有物件,開啟看時,卻發現那黑色的丸子。
“這?這也是你在山洞裡撿的?”
玉兒道:“是呀。”
唐文茂沉吟片刻,把黑丸子收回繡囊,交還給玉兒,說了聲:“你去吧。記住不要再往莊外面跑。”
玉兒回到自己房中,想著這前前後後的事情,總覺得父親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想來想去,心生一計,喊了個家丁:“去,把管家叫來!”
不一會,管家張福來到玉兒的屋裡,問著:“小少爺,有什麼吩咐?想吃什麼我讓廚房給你作去。”
管家張福已經六十歲開外,玉兒平時都叫他張爺爺,此時卻故意板起臉,說道:“張管家,你可知我是誰?”
張福奇道:“您是小少爺呀?”
玉兒說著:“那麼,就是說以後這唐家堡的一切都是我說了算的了?”
張福笑道:“是是。小少爺是唐家堡少主,以後自然要承繼祖宗基業的。不過嗎……”
玉兒道:“不過怎樣?”
張福道:“不過,小少爺現在才八歲,至少要到十七八歲,娶一房少奶奶,那時才叫成家立業,估計那時候老爺就會把這一大家子的事交給小少爺您了。”
玉兒道:“要那麼久?”
張福笑道:“是有些久,不過也不一定非等到那時候。小少爺若是願意的話現在就可以去討一房童養媳,那樣也算是成家了呀!好象三小姐跟您說過這事吧?”
那張福素知這小少爺好開玩笑,因此也總是嬉笑應對,平日裡家人們經常開玩笑說要給玉兒討個童養媳來管管他的話,玉兒也總是湊趣地問張家大嫂好還是李家婆娘合適的話逗大家一笑,哪知今天玉兒大怒,“啪”地把茶碗摔在地上。
“張福!我在跟你說正經事!不得嬉笑!!”玉兒說道。
張福口中稱是,心中暗想,今兒個這小少爺如此嚴肅又要玩什麼花樣。
“雖然我要等以後才是唐家堡主人,但現在是少主,我問你話你要要如實回答!聽見沒有?”
“是是是,小少爺只管問。”
“我來問你,你來我們莊上有多久了?”
“這個……”張福想了想,嘆道:“小人剛來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