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寺卿。
作為原本想辭官歸鄉的林大人倒是知曉,這貶官只是名義上而已,大理寺掌刑獄案件審理,刑部所有事兒還得交由大理寺稽核,手中管轄的權力反倒比刑部更寬廣一點。
“這事兒倒是鬧騰的不小了。”太子妃又問過太子用過早膳沒有,知曉玉珩尚未來得及用早膳,便讓九娘吩咐蘇瓔準備一些五彩糯米飯與雞蛋湯給玉珩送過去。
九娘送早膳過去時,岫巖院中的書房內,那劉大郎正跪在地上在委屈控訴:“那什麼大理國的使者便是個人渣!我打他就是因為他渣!而且哪裡只有我打他,他也打我了啊!”
劉尚書站在一旁,對著自家兒子就是一頓爆慄:“什麼他也打你了,你如今好好站在這兒,人家可是躺在床上就快斷氣了,還有,太子殿下面前,你竟然敢稱那使者是人渣!”
“爹!我的手力您還不知道嗎?我怎麼可能將人打到快斷氣!”
“不是你打的,難道是鬼打的不成……”
太子坐在桌案後頭,手上翻著摺子,任底下的一對父子“言辭縐縐”。
九娘敲了門,得了太子的允許,小聲進來,放下托盤,開啟碗蓋將飯與湯呈現在玉珩眼前,低聲道:“殿下,娘娘知殿下您還未用早膳,特意讓奴婢送過來的,娘娘還囑咐奴婢,讓您趁熱,涼了便沒了口感。”
底下一群人正在協調兩國外交,這邊丫鬟居然送來五顏六色的一份米飯,那熱氣騰騰與四溢的香氣讓眾人停下了聲音往桌上望了過去。
米飯放在精緻的木質蒸籠上頭,底下有小盆,小盆中莫約有熱水,因大冷的天兒,這米飯到現在還是熱氣滾滾的。
謝三在太子府中混的久了,深知太子性子,也不怕他,咕嚕嚥下一口水,輕聲問道:“殿下,您這是糯米飯麼?”
玉珩執著筷子應了一聲:“嗯,五彩糯米飯。”
謝飛昂見九娘拿了食籃要退出去,連忙哎喲一聲,“我肚子疼……”起腳就想跟出去,劉大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飛昂兄……”你可不能見死不救,丟下我自己跑出去吃糯米飯啊!
謝三一手撫開劉大郎手:“俊坤,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你只要說出實情,若不是你所為,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說著,整個人撲過去,撲出了門外,接著屋內眾人聽到外頭的聲音響起,“九娘、九娘,我今日早膳還未用,這會兒餓到腹痛,廚房中可還有五彩糯米飯剩餘嗎?”
書房中,太子手執銀筷,動作優雅、半點不覺得尷尬的當著眾人面吃著早膳,底下眾人你看了我,我看了你,再看向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劉大郎,覺得他頓時更加可惡了!
都是你!大清早不能在被窩裡睡覺不說,還不能吃香噴噴的糯米飯!
劉尚書一巴掌朝著兒子掃過去:“快點說,你昨日做什麼把那大理國的使者打成那樣!”
劉俊坤昨日打了人,也不覺得有什麼嚴重的,以前他還打過景王呢!哪裡知道還未睡醒就被讓大理寺的人抓到了這兒,這會兒他跪在地上跪在太子面前,也不敢隱瞞半分,把昨日的經過全說了。
昨日他去和悅樓吃飯,遇上那使者,樓中明明沒有座位,那使者竟然還跟他搶位置,他劉大郎什麼人?怎麼可能讓位置給一個認識都不認識之人,劉大郎自然沒有答應。
劉大郎沒答應,那使者就去旁邊的包間裡頭讓別人讓位置,他聽到旁邊包間裡頭有女子低呼的聲音,直接一躍而起,就去“英雄救美”了。
林尚書抓住重點:“你說昨日你就是在那包間裡頭與大理使者發生了爭執,裡頭有你的小廝和使者侍從,還有裡頭的兩個姑娘家可以作證你沒有對大理使者下重手?”
“正是……”
劉尚書急火火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