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般打扮,只怕會被守門的家丁給轟出去的。”
唐龍炎聽到此話,便低頭望了望自己,這一望之下登時有些不好意思,唐蒼夜由於趕路,雖然多有照顧,但卻只考慮了食與行,為考慮衣和住,眼下唐龍炎這身衣服,還是在朱仙鎮郊摸爬滾打以後的,外面的一件長衫已經滿是破洞,很多地方還有著絲絲血跡,加上多日未能沐浴,身上更是有一股淡淡的臭味。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進來這代州城門的啊,要是往常,一不注意,一定會被當成周邊的流寇吧。那位大叔看著唐龍炎,心中想著。本來這樣衣履闌珊,身有異味的人他是避恐不及的,但是唐龍炎面目清秀,加上舉止得體,縱然是這般穿著,也倒還像是個落魄的大家公子一般,是以他才多了這幾句嘴。
唐龍炎聽到那位大叔的言語,知他好心,忙道:“那先謝過大叔了。”說罷轉身就走。
卻聽身後那位大叔喊道:“小兄弟別急,快快回來,我還有話和你說明。”
唐龍炎忙轉過身去,問道:“大叔還有何事?”
那大叔道:“見小兄弟你問的是兩位將軍的住宅,想必是要找那兩位將軍吧。”見唐龍炎點了點頭,他便續道,“那你可算找錯地方啦,這兩位將軍眼下不在自家府中,現在應該在那代州府上,昨日京城中來了一道通告後那兩位將軍便立即進入了代州府上,聲勢浩大,圍觀人群甚多,眼下還未曾出來,似乎是因為那告示是和兩位將軍的弟弟有關係的。”
唐龍炎聽到最後一句話,身子一顫,瞳孔瞬間放大,直直盯著那位大叔。
那位大叔沒有注意到唐龍炎的變化,接著道:“那通告張貼在城北城南兩個大門處皆有,我因為靠的近,還去看了的,說的是這兩位將軍的弟弟因勾結遼狗,竟然妄想去刺殺我大宋皇帝,還好上天佑我大宋天子,這不,他連皇帝的面都還沒見著呢,就……”
“夠了!”唐龍炎大吼一聲,聲音沙啞,似乎是強壓住心中的怒火,他咬牙道:“那通告,在何處?”
“那……那裡……城西軍營旁,還……還有一份……”那位大叔從那一吼中感到了莫大的壓力,霎時間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唐龍炎聽完,便拖著那深受打擊的身體,慢慢的朝那位大叔指去的方向走去。
他一生敬仰的雙親,就因為不滿當朝皇帝的一些作為,竟然慘遭毒手,眼下屍骨未寒,魂未歸鄉,天子竟然一紙通告,於是這兩個曾為大宋浴血奮戰的人,竟然要成為全天下人責罵的物件!
嘶!一聲清脆的聲響,一張紙應聲飄落。他隨即內力催動,妄想點燃這張紙,卻發現內力空空如也,再也使不出分毫。
我的內力,我的內力到哪去了!都這麼多天了,怎麼還是一點內力都聚不出來!他幾度暗自運氣,但覺周身經脈,丹田之中,竟然依舊沒有一絲真氣存在!他拿著那張通告,癱倒在地。為什麼,為什麼我失去了父母,更失去了為他們報仇的能力!
忽然他心中一冷。對了,伏魔劍……伏魔劍呢!他又是一陣頭暈目眩,心中,已然是斷念空鳴。對了,找到伯父,還有伯父,只要找到了他們,就什麼都不怕了。他似乎是抓住了一根稻草一般,立即站了起來,朝城西走去。
虧得眼下守城士兵鬆散,並未在意有人竟然敢膽大妄為的去揭下通告,在路上的市民見他瘋瘋癲癲的,也不想招惹他,是以他才能這般無事。
一路走去,已經是越來越晚,明月慢慢當空照耀,似乎是在為他指引方向,他一路上不再問人,加上初到此處,是以完全不認識路,走著走著便走岔了道,加上近日打擊太大,竟然在半路上一倒,昏死過去。
第二日,陽光耀眼,他揉了揉痠痛的眼睛,慢慢坐了起來。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娘,拿著一個籃子,籃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