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生。
“笑話,”程傑哈哈大笑,“你我同來,豈能不同歸,再說我的仇還沒報呢,不殺了太祝誓不罷休!”
金夕情不自禁笑出聲,沒想到程傑跟隨幾十年倒是學會了記仇。
“只是這裡太過陰險。”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程傑做出詭秘的表情,“我聽一個宮女說,男人如果同死那是萬年才能修得的造化呢……嗚!”他剛說完,立即用手堵上大嘴。
宮女?金夕瞪大眼睛逼視過去。
“嗯……不是,”程傑滿臉漲紅,慌亂地擺手,“那日手下被殺,神情恍惚,一個宮女長得很像寧甜甜,不過我們真的什麼也沒做!”
金夕從程傑的神態中發現不妥,他的視線也堅定地戳在程傑眼睛上。
“只是……只是摸了摸……”程傑退步。
金夕也做過這種事情,情不自禁悄悄吞下一口唾沫,剛要將眼睛離開程傑,總覺得還差點什麼,再次挑了過去。
程傑被嚇一跳,他在金夕面前從不扯謊,見金夕不是意猶未盡就是生死相逼,低頭耷腦補充:“還親了一口,摸摸……摸摸前胸,然後聊幾句就跑了!”
他見金夕的眼睛緩緩向下移動,猛地夾緊雙腿,異常肯定地說道:“絕沒有的事!我……我不能做對不起甜甜姑娘的事情!”程傑百般無奈,委屈至極,見金夕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情急之下說道,“我與那宮女真的沒做過那種事情,不相信的話你瞧瞧。”說罷就要褪去下裳,似是忽然想起這東西看不出所以然,只好悻悻拉起衣帶。
金夕徹底相信這小子的話,撇撇嘴放棄追問,心中不自覺映出冰婉兒天仙一般的身態。
程傑堅決放棄迴歸真界,令金夕如坐針氈,奉常寺就像一座魔窟,深遠而詭秘,看不見一絲曙光,身處谷底,就像天上一顆微星,幾乎找不到準確位置。
下手,還是得從最為狡猾的胡非公開始!
他絕非御龍與弒龍二族,一定是護龍氏的傳人,深諳護龍訣,對於藏龍穴位瞭如指掌,可是他百思不得解,無論是誰也不能準確選中真龍十六穴,也絕不可能觸動二重真界的豐龍山,太史令胡非公能做什麼?
金夕再一次想起十二銅人!
太史令一定知曉其中的絕密,而要獲得他的信任,必須要有八象圖。
金夕一連幾天睡不好覺,始終琢磨如何接近太史令,多次想起冰婉兒,若是她在一定有辦法。終有一日。因為想起程傑與宮女之事,將目標對準了宮女。
皇妃的宮女每月都有兩日假憩,金夕偷偷盯視一番,終於留意到皇妃劉夫人的一名侍女,看上去心靈手巧,眉宇之中呈現著正氣。
尾隨!
民居間的小巷,兩側聳立高高的圍牆,一位綠衣女子嫋嫋步行,正值黃昏時分,夕陽斜灑,早已將路人喚回家中品嚐晚餐。
金夕突然出現,急促奔向前方的女子。
“誰?!”侍女突然覺察到身後有人,猛地轉過身來,發現身後站立著一位冷峻男子,慌忙向四周瞧去,泛黃的陽光中唯有這一個男子。
“你要做什麼?”
侍女白皙的臉上綻露迷惑,連忙抖手護住綠袍,胸前鎖季處的細骨微微突起,眼睛閃爍著惶恐,靜寂之下似乎聽見女子狂亂的心跳。
“借你用一下。”金夕沒想到侍女會嚇成如此模樣,反倒有些驚慌失措。
“什麼?!”侍女連忙後退,顫聲威嚇金夕,“你若再近前一步我便喊人,你可知我是皇妃劉夫人的侍人,膽敢對我不軌,定會抄滅你九族……”
“嘿嘿,在……在大秦天下,我一族都沒有。”
金夕慘淡發聲,父親被唐伶和黑明辛加害,生母早逝,唯有孃親一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