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二重仙界,想到這裡忽然振奮起來,那麼多人貪生怕死,大多都是因為擔心連坐家人,現在除了程傑,不用顧及過多。
侍女聽聞金夕如是說,又見他臉上放出興奮光澤,連忙轉身逃跑。
撲!
一不小心撞在別人胸前,“救命!”仕女終於發現有人出現連聲呼喚,可是一抬頭頓時傻眼,眼前站立的仍是金夕!
金夕見侍女被嚇壞,趕忙解釋:“姑娘,別害怕,我絕無惡意,只想要你幫個忙做點事情,你若是不答應我才會有惡意!”說著,金夕取出奉常寺校尉令牌。
奉常寺的人在咸陽找一間小居非常容易,哪怕是索要一棟庭院,拱手奉送的人也是大有人在,距離皇宮不遠處,金夕將侍女悄悄帶至早已準備停當的別居內。
“你叫什麼名字?”金夕試圖緩和一下緊張氣氛。
“你身為奉常寺校尉,本在劉輦的麾下,他是劉夫人的哥哥,你就不怕我回去向皇妃告發取了你的性命嗎?”侍女不答反問。
一提劉輦,金夕氣不打一處來,正是他下令殺死手下的二十九個弟兄,怒焰叢生之下抬起右手拿向侍女的脖頸,忽然覺得這樣有悖請來人家姑娘的初衷,掌變方向,啪一聲擊打著身旁木桌上。
嘩啦!
一座小桌應聲碎裂。
“我叫薄兒!”侍女急忙應聲。
“年歲?”
“十九……”
“侍奉劉夫人所長時間?”
“已近三載。”
“有無婚配……算了。”金夕忽然覺得問得太多,薄兒是否婚嫁與他毫無關係,問得太多才有歹意,只要借用一下巧手就好。
“沒有!”薄兒一直緊緊盯著金夕,仍是乖乖答道。
“呵呵,你倒本分……”金夕被薄兒的執著逗笑,又覺得這種場合還是少搭訕為妙,立即沉下臉,指指一旁的的亂物。
一座木臺,上面擺放著幾張獸皮,銀針黑絲,刀具玄墨,木尺炭筆等等一應俱全,金夕在這裡鼓搗了數個晚上,也沒有做出一張像樣的八象圖。
他已經下定主意,做出一張假八象圖唬弄太史令胡非公。
不過,金夕不知道胡非公對八象圖瞭解多少,萬一查處是假冒之物,一切計劃都會化作煙雲,弄不好還會搭上性命。
“這是什麼?”薄兒見金夕絲毫沒有歹意試探發問。
金夕取出真正的八象圖,謹慎地平鋪在臺面上,指指圖案說道:“你仿照這個圖做一個一模一樣的獸皮,裡面的圖形也要分毫不差。”
“就做這個嗎?”薄兒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金夕。
“正是!”
薄兒輕抖木臺上的雜物,掉落兩張刻畫到一半的獸皮,上面的絲線歪歪曲曲,顯然偏離了直線,另一張被劃透了底皮透出裂縫。
薄兒撲哧一聲笑出,分明是這男子久攻不下,方才攔截她代為縫製,“這物件在織坊一兩銀子就可模製初來,為何半路架持……”她忽然發現金夕臉色有變,忙住嘴不說,怕是惹惱這神秘男子,野居小屋,弄不好會出現變故。
一陣啞寂。
薄兒輕鋪獸皮,捏過細刀,提起木尺細心測量八象圖的尺寸,一絲一毫將多出的邊緣切割下來,不一會兒兩張獸皮大小形狀便如出一轍;隨後仔細丈量尺寸對正位置,布好木尺微微用力割出一道劍身,取過絲線一針一針縫織下去,裂口處塗抹炭墨,不久一柄長劍浮現在獸皮上。
“歇息一刻吧。”金夕見薄兒過度緊張,額頭上滲出一層汗珠。
薄兒微微搖頭,輕聲細語道:“無為而為,若是停下來,恐怕很難再入這般狀態,接下來的八個影象更為難雕,不如一氣呵成好些……”
晚夜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