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蒼白的臉,齋藤驀然冷笑出聲,“哎呀,被拆穿了呢?沒想到你這個笨蛋也能想明白這些啊。還以為你會因為經歷那樣的事情而羞愧的自殺呢?沒想到你還真撐下來了。真是枉費我特地找了那麼多的強壯的男人來伺候你啊……”難聽的話從那張可愛的小嘴裡吐出,碎月緊緊皺眉。
褪下了偽裝,以往那甜美可愛的臉上出現了可怕的扭曲,齋藤的聲音不似平日的甜美,卻帶了陰冷的沙啞,彷彿撕裂的破布發出的聲響,從心底狠狠的吼出,“憑什麼只有我一個人過著表面鮮亮卻陰暗的生活,憑什麼你這個一無所有的人可以那麼自在的生活在陽光下,輕易的得到我一直期望卻始終得不到的東西!”
碎月悲哀的想,這個孩子,已經無可救藥了。將自己受的苦難轉嫁到別人身上,追究著他人的過錯。
這時,碎月驀然想起齋藤剛入學的傳聞。據說齋藤是被一個年邁的富豪在孤兒院收容的養子,據說那個富翁曾因多次猥褻和性虐待兒童被狀告上法庭,卻終因其家財龐大而倖免。據說這個富翁和他的養子有著不正當的關係……
對峙了許久,終於,碎月低低的嘆口氣,放下指著齋藤的球拍,“你走吧,從今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否則,”壓低了嗓音,冷聲道,“你將為你做出的所有付出慘痛的代價。”
齋藤愕然,隨即冷笑,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狠狠的盯著碎月道,“誰稀罕你的憐憫,你以為我會放過你!”
“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碎月不理會他,和已經心理扭曲的人講理是講不通的。他不是聖母,沒有承擔起挽救患有心理疾病少年迷途知返的責任和義務。
轉身就要離開,卻被齋藤一把拉住了。
“還有什麼事?”碎月有些不耐的問道。他還必須完成其他的練習。
齋藤不言,唇角卻綻開一抹詭異的笑,驀然間按住碎月正攥著球拍的手,對著自己的手臂,狠狠的揮了下來。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球場上方,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
只見齋藤捂住手臂,慢慢的跪倒在地上。血從手肘上滲透出來,染紅了雪白的隊服。碎月有些呆滯的握著球拍。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銀白的球拍上沾染著鮮紅粘稠的血跡,慢慢滴落……
頓時,喧譁一片。眾人驚疑的目光一致的看向拿著球拍的碎月。嘲諷的言語犀利的指向他。
碎月此刻是陷入了萬口難辨的地步,於是乾脆不發一言靜靜的站著。
* * *
“怎麼回事?”跡部聽聞了這件事趕了過來,正選的一幫球員也正跟在後面來湊熱鬧,一群人驚訝的看著這個場景,瀧荻之介赫然站在其中。
“哇啊……”向日跳起來,順勢鄙夷的打量了愣站著的碎月一眼,“怎麼鬧出了暴力事件啊。”
忍足趕忙捂住向日的嘴巴,低聲囑咐道,“噓——別吵,看,跡部要發飆了。”敢在跡部大爺的網球部鬧出流血事件,這個少年的膽子不小啊。
荻之介愕然的看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正手執著帶血的拍子,地上,跪著的少年正疼痛的捂著手臂哀嚎。
“啪——”一個響指清脆的響起。不可違逆的嚴厲,“都給本大爺安靜下來。” 所有人立刻噤聲。整個球場瞬間一片寂靜。
“怎麼回事?”跡部眸子一暗,踏上球場。抱臂站著,凌厲的視線掃過整個場地,迅速的明瞭了狀況。
居高臨下的氣勢沉沉的壓下,跡部臉色有些難看,“忍足,你派人將他送去校醫室。”
忍足撫了眼睛點頭,“嗨,我這就打電話聯絡醫務室的松田醫生。”
“樺地,你帶人收拾一下場地。”
“WUSHI。”
“其餘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