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不置可否,習慣性的撫上眼角的淚痣,慵懶華貴的聲線低低的響起,問的卻是齋藤的情況,“那個叫齋藤的少年情況如何?”
輕鬆的處理著一堆資料,核對出該撥出的款項,忍足沒有停下手中的筆。意味深長的笑掛在唇角, “手肘骨折,松本醫生說暫時沒大礙。雖然校醫室的裝置很齊全,但是他建議我們還是轉入醫院拍片檢查,以防萬一。”
“啊,”跡部微微頷首,“明天送他去醫院吧,費用由網球部支出。”銀灰色的髮絲懶散的垂在額跡,跡部慵懶的靠在椅背上,華麗而尊貴氣勢頓顯。那種由內自外散發著的深入骨髓的驕傲尊貴讓人不由得驚歎,繼而臣服。
“話說,這手下的可真狠,那少年的手差一點就要廢掉了……”忍足狀似感慨的說道。只是眼裡卻沒有太大的波動。這些陰暗的事情,生長在大家族的他們早已司空見慣,比這更狠的也不是沒有。於是,看多了聽多了,經歷齷齪的事情多了,心也就麻木了。頂多是抒發個感慨的情懷。哀痛一下。
“我倒是很好奇,事情鬧的這麼沸沸揚揚的,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 濃濃的關係腔夾雜了探尋的意味。
目光從翻看的檔案上移開,跡部若有所思的看了忍足一眼,銀色的髮絲在明亮的燈光照耀下熠熠生輝。
傲然的開口,華麗的嗓音帶了三分慵懶七分尊貴,“那麼,你認為是什麼原因?”
筆在修長的指間流暢旋轉,橢圓鏡片後的桃花眼陷入了深思。思忖了片刻,忍足道,“首先要排除的是瀧妒忌齋藤而對他出手這個理由。如果說是單純的因為這個原因,那麼根據我們以往記錄隊員的資料來分析,瀧的實力是完全在齋藤之上的。
雖說,僅表面的記錄上看,他們之間練習賽的勝敗是齋藤佔據著完全優勢,但根據他們與其他人比賽的結果記錄。這個瀧荻之月的實力完全不止如此。他的身體素質可以說是完全不輸於我們的正選隊員。由此,可以排除這一推測。那麼,剩下的,就該是他們之間的私人糾紛問題了……”
“我個人認為他倒是個不可小覷的角色啊,瀧荻之月^”末了,忍足感慨了一句。
輕啜了口桌上的咖啡,跡部微微蹙了眉,緩緩的伸出手指搖了搖,“不,忍足,你說錯了。”
忍足有些訝異的看向跡部,順勢扶鼻樑上的眼鏡,“你的意思是?”
拉開手邊的抽屜,跡部遞過一個檔案資料袋。“這裡是齋藤泉的資料。”
邊拆開資料袋,忍足邊戲謔的說道,“跡部,你們家的情報系統還真是齊全,不會連我最寶貴的三圍資料也有吧……”剩餘的話在跡部高壓的警示眼神中嚥了回去。“嗨,嗨,我玩笑的。”忍足摸摸鼻子。
“唔,孤兒院出生,父母不詳。後被山本家收養。”忍足驚訝,“山本家。不會是被那個出了名心裡變態的山本老頭收養的吧。哎,這下子羊入虎口了……”忍足搖頭,
“……嗯,國二時期進入冰帝就學。和瀧關係良好。二年級下學期成為必定網球部正選候補……”
就在快瀏覽完資料的時候,忍足發現,這檔案的後幾頁,附上了幾張病歷單。
拿著那幾張薄薄的紙張,少年那原本戲謔的臉色隨著印入眼簾的一行行驗傷報告而逐漸凝重了起來,“……這是嚴重的性虐待……”
放下檔案,忍足深色的眸子裡有了深思的表情。“你的意思是,這件事,不是我們看到的那樣單純。”忍足明瞭了跡部的意思,
“也就是說,瀧是被冤枉的,而齋藤的受傷是他自己造成的。”
“本大爺沒有說過這些。在一切沒有弄清楚之前,任何臆測都沒有意義。”跡部緩緩道,銀灰的瞳中,骨子裡透著睨視天下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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