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探花陳慶之,我不詫異,而且我也相信你們沒有機會走出這個宅子,說出你的理由,如果我滿意,以後你就是我在南京的代言人,如果不滿意,那你就可以回去準備後事了。”
陳二狗的雙手緊緊握住曹蒹葭給他的那枚硬幣,青筋暴起,像一頭隨時都可能擇人而噬的守山犬,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雙手漸漸不在顫抖,抬起那張略微漲紅的臉孔說道:“因為一個女人,我不想像條喪家之犬一樣再次離開南京,我想能夠有錢帶她再登一次東方明珠塔,而不是讓她付錢。,別人可以做你的傀儡,但我能做你的抬棺人!”
說完這句話,陳二狗的臉色恢復如常,好像在他眼中此刻已經再沒有任何的屈辱跟憤懣。
錢老爺子看著那張蒼白到略微病態的臉,突然放聲笑道:“這是你的心裡話,我對這個答案很滿意,以後南京有你的一席之地,叫我一聲乾爹,我不能許你一世榮華,但我可以保證以後在南京,有人動你,那就是跟我錢之項過不去。”以錢子項的閱歷,自然知道陳浮生說的是真是假,一個男人不管有多大野心,對一個女人能做到如此,那他一定不會是一個薄情之人,而能讓那位白馬探花甘願為之賣命,那他也不會是一個寡義之人,能殺得了郭割虜,能忍,是一個成大事的人,就這三點,錢子項答應了他。
陳二狗沒有拖泥帶水的沉聲道:“義父!”
南京風雲就這樣在一個只為了回去能在一個女人面前抬起頭來的男人隱忍中,大風落。
想起這段事情的錢子項,唏噓不已,看著陳浮生道:“浮生,乾爹瞭解你當初的委屈,現在蒹葭的死,對於你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可是你要知道當初的隱忍是為了她,可是現在的你不止是在為你一個人奮鬥,你有了孩子,你有了你的團隊,你的手下,你還得為我們老兩口送終,你肩上的擔子不輕啊。”
陳浮生點頭道:“義父,我知道,我沒事。”
錢老爺子看著面前挺直了腰桿的義子說道:“蒹葭就是你命裡的那顆流星,雖然華麗,可也短暫,這是你們的命。當初我唯一的兒子,活到現在的話也跟你差不多大了,被仇家殺死在美國,你阿姨她非要隨他的兒子一起走,我沒能勸得住她,可是她命裡的貴人點化了她,而我也一樣挺了過來,並且活到了今天。”
老爺子臉上浮現起一絲痛苦的神色,可見不管達到多麼的不可一世他也不能消除他心中那份中年喪子之痛,這是第一次在陳浮生面前流露出這種表情。
錢老爺子壓下心中的痛繼續道:“如果不是你阿姨非常喜歡你,我不可能跟你說這麼多,這是多少年來我第一次跟一個人說這麼多話,這次的風波可大可小,換在當初,我可能不會插手山西,今天也不會給你撐著這一切,可是你阿姨已經將你當成了她的親生兒子,那我也必須得視你為己出,那我們之間就不僅僅是利益關係,還有親情。”
陳浮生的臉上漸漸泛出當初的那絲堅毅,對著錢子項道:“義父,我知道阿姨跟您對我的感情,陳家絕對不會出白眼狼,我會將阿姨跟您當我的母親一樣對待。”
錢老爺子看著陳浮生的那張臉,緩緩道:“我已經老了,我從來沒想過要去其他地方高升,所以在南京就是天王老子我也敢跟他鬥上一鬥,這次的事情應該跟蒹葭的死有關,你那邊多注意就可以了。”說了這句話,才讓人想起他還是那個在蘇南地區頂頂大名的錢子項。
陳浮生對著老爺子說道:“我會注意的,我現在先回家,富貴還在家等我呢,等明天我再過來。”
老爺子點頭道:“說了這麼多,我也累了,你去吧,走的時候跟你阿姨說一聲。”然後錢老爺子就坐到他那張檀木椅子上閉目養神去了。
而陳富貴此時正在南京軍區的禁閉房裡閉門思過呢,南京軍區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