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多半也會和嘉靖不謀而合,嘉靖這麼問,其實只是用一種很委婉的方式告訴徐謙,自己是天子,維護的自然是天子的利益,現在,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既然對倭國,要以儆效尤,可是對直浙,也有以儆效尤。
徐謙笑了,他當然明白了嘉靖的意思,不過此時,他卻丟擲了自己的殺手鐧:“陛下,微臣之所以下定決心,還有一個極為重要的原因。”
嘉靖平淡如水的道:“但說無妨。”
徐謙正色道:“微臣是希望將朝中的水攪渾。陛下,眼下朝中許多大臣,對陛下立太子之事,頗為不滿,許多人早在醞釀,想盡辦法阻撓此事,據微臣的訊息,很多大臣只見,早已相互串通好了,只要陛下……”
後面的話,徐謙沒有往深裡說,點到即止,隨即他又道:“既然他們非要在此事上糾纏不清,那麼微臣唯一的辦法,就是轉移話題,讓直浙那邊,鬧出動靜來,同時也讓大家的焦點,都轉移到直浙,直浙的那些官員,微臣都曾和他們商討過,他們願意為陛下分憂,和陛下的大事相比,他們縱是被朝廷官員們抨擊,又算什麼?君憂臣辱,與其讓陛下憂心,還不如他們去煩惱。”
這句話,讓嘉靖愕然了一下。
徐謙這廝好一張利嘴。
總體來說,事情的解釋大致是之所以直浙那邊冒天下之大不韙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並不是因為他們得了失心瘋,也不是因為他們已經目空一切,狂妄到了沒邊的地步,而是裡應外合,轉移焦點。
眼下對嘉靖來說,最大的問題不是什麼直浙,也不是什麼平倭,更不是有人鑽大明體制的空子,最大的心病,繞來繞去還是繼承人的問題,假若這件事依舊懸著,或者不斷的被人反對詬病,若是將來,大臣們迎了藩王入京,又立一個嘉靖出來,對嘉靖來說,所謂的直浙,所謂的平倭,所謂的擦邊球,其實都是一場春夢,唯有自己的血脈接了自己的班,那才是最至關緊要的事。
而現在直浙如此驚天動地,確實是讓人傻眼,而且絕對算是一場地震,如徐謙所說,這場突如其來的地震,某種意義來說,確實是轉移了火力,將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直浙,而非東宮,而那些直浙的官員,也恰是如徐謙所說,如今成了眾矢之的,他們既然已經成了靶子,那麼宮裡,豈不是正好好可以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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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三章:嘉靖的殺機
其實某種意義來說,你做任何事,都可能迎來的是雷霆之怒,也可能換來的是雨露之恩,其實說穿了,就是看別人是什麼看法。
有一個故事,叫做智子疑鄰,兒子和鄰居說的都是同樣的話,可是在有的人眼裡,兒子很聰明,可是鄰居就有嫌疑了。做事也是一樣,不同的人做出同樣的事,感官也是不同,假若是方獻夫做出這等事,第一個反應,就是你丫的這是別有用心,沒殺你的頭,就已經很不錯了。
可是徐謙坦誠告訴嘉靖,調兵是自己的主意,這麼做,和他分不開關係,嘉靖第一反應,就是遲疑。
而接下來,徐謙繼續說,我這樣做,是有道理的,天子的平倭政策一直都在,現在倭寇滋事,雖然沒有登岸,可是照樣也是倭寇,倭人在直浙搶劫,和在大海里搶劫大明的財產,其實本質上都是相同,既然如此,那麼平倭就有效,天子的詔書還在,朝廷也沒有旨,說明平倭的國策廢止,反而近幾年,雖然沿海各省已經平靜,但是因為朝廷對倭寇之患記憶猶新,所以隔三差五,都下文各地府縣,要小心防範,更督促海路安撫使司,盡心剿滅倭寇餘孽,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