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之後,看著胤道:“王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下官等實有些摸不著底細?王爺……”
馬齊的話還沒說完,胤毫不客氣地揮手打斷了馬齊的話,嚷嚷地道:“讓開,本王要覲見皇阿瑪,那起子刑部骯髒小吏、下作的狗東西竟敢聽老八的挑唆,行謀逆之舉,本王要請皇阿瑪主持公道,快滾開!”
馬齊、張廷玉都是老謀深算之輩,城府深得很,雖不知道事情的起因經過,可卻知道一點………面前這主兒壓根兒就已經是被氣暈了頭腦,事情是因胤而起,當然背後少不了八爺地挑唆,胤急著面聖不過是打算惡人先告狀罷了。此時形勢緊急,天曉得胤會不會行刺、脅迫聖上,值此危難時刻,怎能讓胤這麼個不穩定分子衝入園中,萬一出了事,大傢伙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張廷玉在上書房的位分雖是在馬齊之下,不過他卻兼著太子少保的銜兒,正好能管著這班子阿哥的,此刻眼瞅著胤已然失了理智,立刻上前一步斷喝道:“王爺,少安毋躁,園子已封,任何人未奉聖諭不得入內。”接著不理會胤臉上的怒氣,調頭對賀鐵道:“賀大人,準備了,誰敢強闖,格殺勿論!”
賀鐵“唰”地抽出腰間的大刀,怒吼道:“兒郎們,打起精神來,誰敢妄動,殺無赦!”眾軍轟然應答,聲震雲霄。
胤眼中怒火只冒,可眼瞅著賀鐵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死人臉和手中那把明晃晃的鋼刀,不得不吞了口唾沫,強自按壓下心中地怒氣,黑著臉站在了一旁。
說時遲,那時快,洶湧而來的人流多半會便已然到了園子外,黑鴉鴉地人群面對著善撲營士兵手中明晃晃的刀槍卻沒有任何地退縮之意,可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十幾萬人就這麼安靜地站滿了園子外那片寬闊的空地,氣氛陡然間緊張了起來,這時候只要是一點的火花便會釀成大變,饒是馬齊、張廷玉再如何鎮定,到了此時,心中也是慌得很,不過他二人身為上書房大臣多年,城府深,尚能穩住局面。
馬齊上前一步,掃視了一下人群,高聲道:“爾等都是朝廷命官,當知國家法度,死此聚眾之事該當何罪,無需本官多說,若是驚了聖駕,爾等焉有命在?還不速速退下!”
人群一片沉默。沒有人回答馬齊的話,可也沒有向後退去的樣子,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馬齊的額頭上頓時冒出了一層細汗,飛快地掃了眼站在最前排的那幾十位郎中、員外郎之類地官員,突地笑了一下道:“劉順,成泉,本官沒記錯地話,你二人是康熙三十年的進士罷。本官當初奉命主考,算起來你二人該是本官地弟子了吧?”
劉順、成泉二人都是正四品郎中。在刑部諸官裡頭算是官位最高的幾個之一,此時眼見座師發了話,沒奈何只能上前一步道:“學生劉順(成泉)見過老師。”
“哈哈,免了,免了,唔,老夫一向不喜歡管事,平日裡也沒提拔爾等。老夫這個座師有些對不住二位啊。今兒個究竟發生了何事?二位能不能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先說來聽聽?”馬齊哈哈大笑著說道。
馬齊是老相,在一杆子上書房大臣裡頭除了李光地就屬他資格老,他要倚老賣老,誰也拿他沒轍,劉、成二人雖是八爺的心腹,可要他們當著眾人的面不遵師道卻也難為,這兩位郎中相互看了看,都沒啥好法子。不得不硬著頭皮作答。劉順躬著身子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述說了一番,當然沒忘記添油加醋。將胤地醜態好生描畫了一番,言下之意就是刑部諸官是實在無法忍受胤一夥子人的倒行逆施。不得已才要求面聖討個公道的,也虧得劉順演技好,說到最後竟然語不成調地哽咽起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配合著劉順的述說,後頭那幫子刑部官吏突地七嘴八舌地瞎嚷嚷起來,亂哄哄地吵著要面聖,要康熙老爺子出面主持公道。
眼瞅著形勢即將失控。馬齊的汗水已然將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