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浸透了。急忙高呼道:“肅靜!肅靜!諸位且聽本官說幾句!”好容易才將眾人安撫下來,馬齊高聲道:“爾等的要求。本官這就向聖上稟明,但爾等當知聚眾之舉斷斷要不得的,且都回衙門裡去,若不然聖上怪罪下來,誰也保不得爾等!”人群一片死寂,沒有人理會馬齊地話,馬齊一看這樣子下去不行,立刻看著劉順、成泉二人道:“劉大人、成大人,本官以上書房大臣、領侍衛內大臣、吏部尚書,嗯,還有你二人之座師的名義,命令你二人立刻帶著你們的下屬退回去,若不然,就休怪本官不講師生之誼了!”
劉、成二人面對著馬齊的壓力顯然是吃不住勁了,在這個風頭上就算再給他倆幾個膽也不敢跟老馬同志硬扛,雖說八爺臨行之前有交待,可問題是現如今八爺的人影都沒出現,若是惹翻了馬齊,就算八爺想保他們也不見得保得住,不管怎麼說,自己的命比啥都重要不是?劉、成二人略一猶豫,轉過身來,就打算開口讓自己的屬下先行退回去。
人總是從眾的,只要有人先退了,這人心也就散了,再做做工作,這場鬧劇也就該能收攤了。眼瞅著一場大禍即將解決,馬齊、張廷玉都各自鬆了口氣,心中暗道僥倖,不料,原本一直默不作聲站在一旁的胤突地吼道:“誰都可以走,那些個主事以上地都給本王留下!從者可免,主使鬧事者罪無可赦!”胤這話不說還好,一說之下,原本已然打了退堂鼓的那幫子官員們反倒不走了,個個默不作聲地怒瞪著胤,氣氛陡然間再次緊張起來。
胤這話明顯是故意地,他心中自然另有算計,左右不過是打算趁這個機會徹底擊垮老八,這一點小心腸又如何能瞞得過馬、張二人,只是在當下這個局面,馬、張二人又勢必無法當眾揭穿胤的用心,再者,從者究不究都難說得很,若是八爺倒了臺,只怕不但那些個郎中、員外郎地,就算一般的筆帖式都不見得能倖免。到了這會兒馬、張二人顯然也有些亂了手腳,不知道該怎麼個解說法,場面上十幾萬人僵持在一起,除了呼吸聲越來越響外,再也沒有別的動靜。正當其時,人群中突然一陣騷動,分了開來,百餘騎人馬從人群中穿過,當中護衛著一身整齊郡王服飾的王爺,卻是雍郡王胤來了。
胤滾鞍下馬,對著胤點了下頭。接著看向了馬齊、張廷玉二人道:“二位中堂,本王聽說有歹徒圖謀聚眾逼駕,特率王府親衛前來護駕!”胤這話明擺著就是站在了胤的一邊,直指刑部諸官為叛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其中的話意,馬齊、張廷玉一聽胤這火上澆油的話,頓時心中一涼,還沒來得及答話,站一邊地胤立刻高聲道:“四弟。你來得正好,這群混帳行子竟敢不讓本王見駕,走,你我兄弟一同面聖去。”
胤點了下頭,面露驚訝之色地問道:“馬大人,張大人,聖上何時說過不見我等?莫不是你二人假傳聖旨?”
胤這話可就寒得緊了,一頂假傳聖旨地大帽子扣將下來。饒是馬、張二人位高權重也吃不住勁了,馬齊汗流浹背地道:“聖上是不曾下詔,不過……”
胤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馬齊的話道:“聖上既然不曾下詔,你等這就是亂命,退開,本王這就要遞牌子面聖!”
一幫子阿哥都不是善渣子,若是讓胤、胤這哥倆個進了園子,天曉得會惹出多大地亂子,就算是在康熙老爺子面前先告上一個刁狀。在場的刑部諸官只怕性命就此不保,這一點馬齊、張廷玉心中自然有數。而那幫子刑部官員也不傻,自然也是知道其中的利害之處的。頓時人群中冒出個聲音來:“要面聖就大傢伙一塊遞牌子面聖,沒地惡人先告狀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