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道:“我觀聖上之意,並無怪罪,反倒甚喜此人俠義,此案十九能善了。但這白玉堂總得帶到開封府方好說話。”三人又談了一會兒,也沒什麼好主意,總是見機行事。
包拯看看天色,道:“離午時尚早,展護衛一夜沒睡,去歇息吧,到了時辰本府派人叫你一同進宮。”
展昭不解:“大人進宮有事?”
公孫策笑道:“展護衛做官尚未一年,難怪不知。每年立春之日,聖上皆要於午門賜百官春餅、春盤。”展昭方明白,真就起身睡去了。
…
到了午時,隨包拯進宮,百官朝賀,聖上高興,那一番熱鬧,再不須提。回到府中,夕陽已要落在牆後了。
包拯叫人把春餅、春盤送至花廳,道:“展護衛,你喊上公孫先生,王朝馬漢四人,再叫廚下添些好酒好菜,一起聚聚。辛苦一年,替本府向大家道勞。”
展昭問:“大人不去麼?”
包拯看他一眼,捋須笑道:“本府若去,怕拘束了你們,不能盡興。”展昭一笑告退。
晚上,眾人皆換上常服,齊聚一堂。開啟食盒,那春盤翠縷紅絲、金雞玉燕,備極精巧。
公孫策道:“大家都要嚐嚐,這個能去春困的。”眾人起動筷子,各夾一口,果然爽脆。接著飲酒談天,自在非常。
趙虎自誇海量,敬了這個敬那個,別人還沒怎樣,自己先有五分醉意,敲著盤盞唱起河南梆子來,眾人含笑聽之。
鄉言鄉音的,展昭聽不大明白,只覺調子甚是樸實,透著黃土氣,不由想起家鄉那些江南小調,微微有些走神。
公孫策被炭火酒意燻得身上燥熱,起身推開窗戶,一陣涼氣帶著雪意湧進,精神一爽,笑贊:“不想趙四爺還有這等本領!”眾人跟著也讚了幾句。
趙虎越發得意,凳上坐不住了,跳起來,抓過一條布巾,肩上一搭,袖子一卷,拿腔作勢,學酒樓小二唱起菜名來,竟是惟妙惟肖,笑倒了眾人,也逗樂了窗外的不速之客。
卻說那白玉堂早上離了鴻賓樓,回客棧歇息,養精蓄銳,就等夜探開封府。不想來了卻趕上眾人飲酒作樂,只好在花廳對面屋脊坐下,耐心等待。夜仍冷,仗著內功深厚,並不在意。透過窗戶,廳內情形看得清楚,少年心性,見趙虎這番做作,也彎了唇角。
趙虎又鬧了一會兒,眾人拉他坐下敬酒,他倒豪爽,來著不拒,一一干了。
展昭笑道:“趙兄果然海量!”
馬漢一拍趙虎肩,取笑道:“展大人哪知,平日裡公幹多,府中嚴禁飲酒,虎弟肚中酒蟲早有意見。難得包大人開恩,如不趁機餵飽它們,下次不知要等到何時。”
公孫策點頭:“說的是,也就閒這兩日,元宵還要狠忙上幾天。過後就得尋那白玉堂,了結御案,沒甚空閒了。”
王朝道:“這白玉堂做下此等大案,不忙遁走,尋展護衛作甚?”
公孫策捻鬚一笑,看著展昭一眼:“王朝,你自想想。他們兄弟五人號稱五鼠,展護衛號稱御貓。焉有貓兒不捕鼠之理?他分明是衝著名號來尋事的。”
展昭苦笑道:“聖上隨口說的話,不想大家都當真了。什麼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