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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他也倦了煩了,開始懷疑這段感情的開始到底是不是一個錯誤。

最終壓垮這段感情的導火線,是餘修遠公司的一場變故。餘修遠和他的合夥人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和資金,研發了一套高效節能的廢氣淨化系統,眼看著研發即將進入最後階段,其中一個合夥人竟然將核心技術以高價賣給了國外一家研發機構,並讓對方搶先申請了專利。

這不僅使根基不穩的新公司陷入困境,同時也讓幾個合夥人的關係緊張起來,他們各懷鬼胎,光是處理這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餘修遠已經筋疲力盡,更別說想辦法讓公司重整旗鼓。

由於公事不順,餘修遠頗長一段沒有找岑曼。岑曼也知道他公司出了狀況,因而不敢打擾他,可是他實在失蹤得太久,她忍不住撥通了他的手機,即使幫不上忙,關心他一下也是好的。

當時餘修遠正跟紀北琛他們在會所裡喝酒,他心情不好,因而喝得特別兇。接到岑曼的來電,他雖然沒醉,但舌頭還是有點不聽使喚。聽見他的聲音不對勁,岑曼堅持過去看他,他沒有精力跟她拉鋸,於是就由著她來。

結果他們就在包房裡當眾吵了起來,他藉著酒意,而她爆發了按捺已久的怨氣,於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事後岑曼再度回想,她也覺得自己確實是有點無理取鬧,她不僅跟餘修遠撒野,還對著勸架的紀北琛潑了一杯洋酒。

想到這裡,岑曼自嘲地笑了笑,接著對餘修遠說:“最後一次吧,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無理取鬧……”

笑著笑著,岑曼的眼淚就失控地從眼眶溢位,她狼狽地別開臉,帶著哭腔把話說下去:“以後你不用對我好了……”

其實岑曼喉間還哽著一句“你就對別人好吧”,話溜到唇邊,她又說不下去。

除了分手那天以外,岑曼從來沒在他面前這樣失態。伴著她悽悽然的聲音,他的心臟一抽一抽地疼,就在他怔愣的瞬間,她猛地將他推開,頭也不回地往前奔去。

餘修遠沒幾下就把人追上,她箍著她的手腕:“你又要跑去哪裡?”

岑曼使勁掙開他:“都說了不用你管!”

他們互相拉扯著,餘修遠很快失去耐心。岑曼還在重複著那句讓他厭惡的話,他忍無可忍,乾脆將人拽進懷裡,狠狠地堵住她的唇。

第14章 怯(二)

夜風蕭瑟,樹影搖曳。

停車場內的路燈散下冷冰冰的光線,兩道交錯的倒影投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他們明明正相擁相吻,卻無唯美可言,甚至還有些許扭曲。

自從分手以後,餘修遠還是第一次做出這樣出格的舉動,岑曼整個人懵了。他的氣息鋪天蓋地襲來,她無處可逃,只能像撼樹的蚍蜉那樣推著這個舉止失控的男人。

定期健身的餘修遠臂力十足,岑曼的腰被他摟得生疼,每當她有意掙脫時,他便會更加用力地收緊手臂,將跟前的人死死地禁錮在胸前。他的唇舌橫蠻地攻城掠地,微涼的淚花滑入口中,淡淡的鹹味卻狠狠地灼傷了他的神經。

餘修遠記得,在他們分手那天,岑曼也是這樣流淚的。

跟岑曼在會所爭吵的時候,其實他的腦子仍然很清醒的,他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傷人,但還是圖一時的痛快,一個勁地說了出來。無論是工作還是感情生活,他最近都極不順心,似乎只有用這樣愚蠢的方法,才能抒發這段時間積聚的悶氣。

岑曼也是被氣著,她的話同樣不留情面。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僅煩躁,連面子也掛不住。

餘修遠以前只知道岑曦不是省油的燈,卻不知道岑曼跟她相比,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見慣岑曼溫溫順順、乖乖巧巧的樣子,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不由得讓他吃驚。她鋒芒畢露的樣子,像蜜蜂、像刺蝟,不管不顧地將雙方弄得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