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無視掉。
“咣噹——嘩啦”東西被砸碎的聲音本就驚心,加之砸碎東西的人一副暴怒神情,就讓驚心瞬間又多了幾分。
近日的榿王府中,這樣驚心的聲音時時傳來,府中下人一個個都把心提在了喉嚨口,二皇子心情那麼差,指不定隨時會讓誰為他的心情獻祭。
“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在容易下手的時候,讓老三逃過一劫,現在他脫胎換骨,在朝中聲望也在漸漸提高,若不是本王在朝中的人利用老三以前行事加之詬病,只怕父王就要立老三為太子——”
榿王府的書房中,二皇子對幕僚們狂風驟雨般的發洩著怒火,“本王若在爭奪王位上輸給老三,他新仇舊賬一起清算,後果可想而知。”
無奈就算把話說到這種份上,依舊沒人能提出阻擋司空欞現在勢頭越發旺盛的提議。
司空榿看著一群比他更愁眉苦臉的幕僚,心中煩悶更甚,“滾,都給本王滾。”
暴怒中的二皇子,就算往日最親近的幕僚,也希望避而遠之,這一句‘滾’簡直是天大恩賜,轉眼之前,書房就只剩下二皇子一人。
“嘩啦”無處宣洩情緒的二皇子,將書房案几掀翻,所有東西都掉落在地,不過好在下人們得了命令,書房不得擅自靠近,所以也沒人在這個時候打擾二皇子砸東西。
“榿王就算把整個王府砸光,也無法改變如今欞王勢頭正盛的現實,其實想要扳倒欞王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困難。”
一個聲音就這樣突兀的從某個角落傳來,二皇子先還沒反應過來,隨後看著幕僚離開時帶上的門,便是一驚,才慌忙想到環顧四周尋找說話人的身影。
不看不要緊,一看就看到確有一個身影靠在了書房的房柱之上,只是柱邊簾帳遮擋了此人大半個身軀,包括此人的面容,所以二皇子根本看不清來人是誰。
只是方才不是所有人都已經退了出去,為何還會留下一人站在那裡,還這麼故作神秘……
不對,此人說話的聲音有幾分熟悉,並且從此人說話的語氣來看,並不是對他唯唯諾諾懼怕多餘一切的幕僚。
司空榿意識到這些後,馬上想到的自然是叫人來,竟然有人刻意這樣消無聲息的潛入他的府中,甚至到了他的書房都讓他毫不察覺,這實在太過危險。
可轉念一想,他還是打消了找個念頭,若此人不說話,只是來行刺的,只怕他已經命喪當場,哪還由得他在這裡思考。
最主要的,此人說話的內容,他實在太感興趣,畢竟,現在除掉司空欞才是他心中的頭等大事。
“哦?”司空榿勾起嘴角一笑,冷靜淡然的看向那個身影,“依你之見,該如何行事?”
身影輕笑一聲,“曾經隴西匪案轟動一時,外界只是是安東剿匪成功,卻不知這匪類根本就是前朝怡夏的餘孽,而餘孽的頭領們卻並未被徹底繳獲,甚至但凡有些身份的,統統逃脫。
雖然隴西匪案之後,那些前朝餘孽便銷聲匿跡,但只要未能將那些餘孽正法,便永遠是安東的隱患。消滅那些餘孽只是後話,但在隴西匪案中最值得一提的便是,為何在安東全力以對的戰役中,那些首領依舊可以全身而退。”
此人話盡於此,司空榿也聽明白了,那些前朝餘孽首領可以全身而退,定是朝中前朝細作,讓他們知道了安東的部署,此人話中意思便是讓司空欞成為這個細作。
沒想到,這來人看起來信心十足,提出的方案卻是他司空榿早就用過,並且沒有成功的舊方法。
一個失敗的方法再用一次,一樣不會有用,且說起來,隴西匪案所有皇子均有參與,要把罪名推在其中一人身上已屬不易,更何況現在還出過西港之戰,老四心懷不軌已是眾人皆知,只要老三把這與前朝串謀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