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顏如玉還是不得不,很是客觀的說道:“十七王爺,屬下在將軍府挺好的,根本就沒想過什麼大好前途。”
以她的身手跟能力,想博得一個好前途又有何難的,只不過她的志向並非在此。她一門心思的,只為了復仇,別無其他。
然而她的心思,是絕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自然的就只能暫且隱藏在司寇瑞然身邊。她一直都在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直接出手殺了端木冽,屆時她便可以將這夙願給完成。
沒曾想顏如玉拒絕自己,是這般的果斷乾脆,端木洛那張略微還有些稚氣未脫的小臉上,閃過了一抹難以置信,他問道:“你……你當真不在乎這些?”
聽著端木洛這質疑的語氣,顏如玉選擇了無視,她跟一個小孩子能置什麼氣,更何況對方的身份擺在那裡。有時候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她就是故意不說話,讓端木洛自個去想明白。
見顏如玉不說話,端木洛淺淺一笑,略微有些不悅的衝著柳宗元說道:“那個誰……他是何人?你剛剛說他是南陵國的畫師?”
端木洛有些不滿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柳宗元,旁的不必多說,就衝著柳宗元剛剛駕著馬車,差點將他給直接甩出了馬車外面去這一點,就足夠讓端木洛對柳宗元沒有半分好感。
看出來了端木洛的臉色不是很好,一時間顏如玉竟是有些躊躇,是該選擇坐視不理。還是站出來,替柳宗元說兩句公道話,畢竟剛剛柳宗元的行為,也是事出有因,並不能全怪柳宗元。
她輕咳一聲,說道:“回王爺,他是南陵國的畫師,但屬下可以給他作證,他是在不知道,王爺在馬車裡的情況下,才駕馬車的,更何況,他這般做是為擊殺敵人,實屬情有可原。”
坦坦蕩蕩的一番話,代表的是顏如玉一顆公平公正的心。她是不想做一些讓柳宗元誤會的事來,但同時她也不能因此,就眼睜睜看著,端木洛對柳宗元有所誤會。
若是因為這個誤會,從而將端木洛對柳宗元的第一印象是帶著敵意的,那柳宗元日後在北朝國做客的這段時間,怕是不會太好過。再加上柳宗元跟歐陽皓律的關係匪淺,看在歐陽皓律的面子上,顏如玉怎麼說,都是很有必要幫襯一二的。
一聽顏如玉這話,端木洛看向柳宗元的眼神,很明顯的就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從剛開始的不滿,變成了如今跟看普通人的眼神是一樣的。他略微有些彆扭的開口說道:“既是如此,那本王自然是沒有理由責怪畫師的,對了,顏如玉,我四皇兄呢?你剛剛可有看到我四皇兄?”
放下了對柳宗元的敵意,端木洛立馬就開始關心起了端木錦的情況來。再怎麼說,那是他的四皇兄,兄弟之間不就應該互相關心的嗎?
見端木洛在提及端木錦時,神色中帶著一絲擔憂,顏如玉這才開口回應道:“四王爺……屬下剛剛有匆匆見過一眼四王爺,他挺英勇的,在奮力殺敵。”想來有端木錦他們的加入,此次跟黑衣人交手,必然是不會需要太長時間。
事情果然不出顏如玉所預測的那般,一大批黑衣人盡數都被司寇瑞然,端木錦,周侍衛等人斬殺。剩下被抓的幾名黑衣人則是當場就服毒自盡了,全場除了黑衣人的屍體,再無任何關於這批黑衣人,幕後之人是何人的證據。
“顏侍衛,我家殿下喊你。”馬車外面傳來了周侍衛說話的聲音,顏如玉下意識的抬眸看向端木洛,隨即想著歐陽皓律身上還有傷,她理應馬上過去。
便直接衝著端木洛拱了拱手道:“王爺,屬下有點事需要去處理一下,失陪了。”話音一落,顏如玉不帶看柳宗元一眼,直接離開了馬車。
當她下了馬車,跟周侍衛四目相對的時候,她分明就從周侍衛的眼眸中看到了一抹嫌棄。由此可見,在周侍衛那裡,他依舊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