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芒然後掉頭就走,那個與他同來的朱先生急忙跟著他離開了,雨墨邁步就想追上去,楚夢枕伸手抓住了雨墨的胳膊說道:“這種背信棄義之徒你搭理他幹什麼?”
雨墨用力掙扎的時候楚夢枕冷冷的說道:“雨墨,他以前幫助過你,但是他私吞了你的藥材,終日提防你找他們算賬,現在他已經把你當作了仇人,這個人兩腮無肉是典型的刻薄寡恩之人,從此以後他已經和你沒有關係了,你不再打擾他們的生活就是對他的最大報答。”
楚夢枕沒有經歷過自己信任的人背叛這種事情,但是他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人,修道人也好,普通人也好,最起碼應該本著良心做事,他沒有考慮雨墨的感受就強行制止了雨墨追出去,因為他知道張掌櫃實際上已經開始恨雨墨。張掌櫃這種人就是這麼奇怪,明明是他做了壞事卻反過來痛恨自己傷害過的人,在他們的心中曾經的罪行應該徹底的抹去,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知道才好。楚夢枕的性格執拗卻並不糊塗,許多事情他都很清楚,這些人情世故他看得很透徹,但是楚夢枕堅信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正因為如此他寧可被逐出師門也不肯違心的承認自己結交何寂寞與溫朝恩是錯事,在楚夢枕看來這是原則的問題。
雨墨傷心的看著張掌櫃遠去的方向,他早就猜到張掌櫃貪汙了自己的藥材,但是雨墨並不恨他,和贖身的銀子比起來雨墨更看重的是那絲親情,當初在龍豐鎮的時候雨墨曾經給張掌櫃的妻子看過病,從那以後張掌櫃夫妻對雨墨很關照,經常為他縫補衣服有的時候還給他做一點兒吃的,在雨墨看來這已經是極為難得的親情,因此雨墨才肯把藥材交給張掌櫃,但是藥材的價值太高了,張掌櫃無法拒絕這種誘惑,只是誰也不知道雨墨根本不在乎,雨墨寧可相信張掌櫃這樣做是有苦衷的,但是楚夢枕無情的話語讓雨墨的夢幻破碎了。
去年張掌櫃來到紫菱城帶來了大量的藥材,行內的每個人都在猜測張掌櫃的來歷,因為他對藥材根本就不懂,但是他帶來的藥材卻都是上等的好藥,他在城裡出售之後發了大財,然後他收購了城裡面的益善堂當起了掌櫃,並把全家都接到了城裡,據張家僱傭的僕人說張家人一看就是山裡來的窮人,張掌櫃帶來的藥材就成了未解之謎,原來他是貪汙了雨墨的藥材。
展掌櫃憤怒的一拍桌子道:“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我早就懷疑他的藥材來歷不明,哪有賣藥的人不懂藥性,甚至連藥材的名字都不知道的道理?”
與張掌櫃同來的那個董掌櫃文質彬彬,似乎是個讀書人,他慢條斯理的說道:“這種敗類早晚會有報應,何必為了這種人而動氣,我先看看藥材。”
董掌櫃檢查的很仔細,他不斷的拿起藥材觀察色澤、形狀,偶爾還放在鼻子底下用力的嗅一嗅,等到董掌櫃檢查完,陳掌櫃開口說道:“五萬。”
蕭掌櫃聽到這個價格之後立刻把自己的報價嚥了回去,董掌櫃搖頭道:“這個價格低,至少也值八萬兩銀子,這裡的有些藥材根本買不到,這株分枝夜舒菏就是我第一次見到,以前只是聽我師傅說過而已,這一株就可以價值一萬兩銀子。”
展掌櫃心悅誠服的伸出大拇指道:“董兄高明,當時我只認出了這是夜舒菏,雨墨兄弟提醒之後我才知道自己看錯了,但是這個價格我根本就報不出來。”
陳掌櫃的汗都下來了,他尷尬的說道:“我報出的價格不包括這株分枝夜舒菏,說實話我根本就不認識夜舒菏,我看董掌櫃的價格很合理。”
蕭掌櫃附和道:“董掌櫃是咱們紫菱城的大行家,他的價格絕對公道,老展,這次的收購是你發起的,你說大家怎麼分配吧。”
董掌櫃拿起分枝夜舒菏說道:“諸位,我現在很需要這株奇藥,大家能不能讓給我,我手頭的資金實在緊張,這一株分枝夜舒菏幾乎就要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