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不知道又從哪裡冒出個閻越,你當初說過的話哪去了?容恩,你以為我會讓你稱心如意嗎”你想都別想,就算我死了,你都別想!”
“南夜爵,我一早便和你說過……” 容恩頓住了口,後半句話,她卻怎麼都說不出來,就像是魚刺般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面,上不去,下不來。
南夜爵狹長的鳳目揚起,勾勒出無比陰鷙,他握住容恩肩膀的手指收攏,周身,籠罩著一種令人膽顫心驚的陰寒, “你一早便說過什麼?”
儘管,這句話兩人都知道。
“說!” 南夜爵雙手十指深深刺入容恩的肩胛,勃怒的語氣,帶著顫動的尾音。她只覺整個身體都被提了起來,男人神色十分駭人,面容鐵青。
“我說過……我會試著接受你,除非,曾經的閻越回來!”
字字殘忍,句句連血帶肉刺入南夜爵心口,容恩凝著他的雙眼,只見他眸子裡面的黑耀逐漸黯淡下去,那雙鳳目,在揚起後溢位了嘲諷。
容恩垂下眼簾,她感覺到了,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似乎被狠狠刺了一下,她所有的痛,不比南夜爵來的輕。
第一百零四章 愛情,給不了
“原來,你只有在他死了之後才會想到我。” 南夜爵手臂一甩,其實並沒有用多大的力,只不過容恩摔倒了膝蓋,這會支撐不住,就踉蹌著倒在了床上。
他口氣陰寒,令人不由戰慄。
“南夜爵,我說過我是不會丟下他不管的。”
男人高大的身軀逼近過來,他一條腿壓在床沿,俯下身,目光同容恩平視, “我真想見見他,既然他躲著不出來,我就逼他出來,看看是誰的手段狠。”
容恩凝目,眼中有隱憂, “你究竟想做什麼?”
“你怕了?” 南夜爵張開雙臂,猶如惡魔再臨般,掌心擒住容恩的肩膀將她壓倒在床上, “我是真想對你好的,可是你不要,恩恩,不想連累更多的人,就呆在御景苑不要出去。”
“你又想囚禁我嗎?” 容恩披散著頭髮,笑容冷冽。
南夜爵睨向身下的這張臉,這個女人,他當真抓不住,儘管他知道,她會像握在手中的細沙一般,越是用力,流失的就會越快。可他沒有別的辦法,至少,這段流失的時間她會留在他身邊,總比現在放手,眼睜睜看著她消失在眼前要好。
他的世界中,從來不知道放手是什麼,他情願將她折斷,哪怕是傷痕累累、遍體鱗傷,也要將她困在他伸手能觸及到的地方。
沒有閻越,他會和容恩好好的,可是她還來不及完全接納,他就又出現了。料他再如何的隻手遮天,可併攏的指縫間,總會有出乎意料闖進來。
“我沒有想囚禁你,只想讓你留在我的身邊不要離開,我給你什麼都是最好的,恩恩,這樣還不行嗎?” 南夜爵雙手撐在她身側,他一直以為,能給她最好的,便是對她好,他全心全意對她,容恩必然也會全心全意加以同樣的感情回報,殊不知,什麼都能對等,就是在愛情世界裡,沒有公平可言。
“難道,我真的就捂不熱你的心嗎?”
他想問她,她的心是什麼做的,鐵打的嗎?南夜爵的臉近在咫尺,容恩凝望片刻後,將臉別開, “我的心,也會有溫度。” 他捂熱過,容恩垂下眼簾,那種溫度,不是閻越給的,她真真切切感受過。
“只是這溫度,我給不了你,是嗎?” 男人狂狠的眸子已經黯淡無光,他的鋒利、他的尖銳都被消磨乾淨,在她眼裡,只剩下隱現的悲哀。
南夜爵放下腿,將身體挺直起來,容恩躺在寬大的床上,衣服沾到的淤泥都噌到被子上,她跟著起身,手背彎曲著撐在兩側。
南夜爵眼神很冷地看了她片刻,目光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