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有人。
就算是娶了親,我也不可能碰她。
即便如此,您依然這般執著地讓我成婚麼?咳咳咳……”
一口氣說了這麼長的句子,喉嚨就澀得厲害。
這一咳,便牽動了腰上的傷。
於少卿眉頭擰緊,緩緩挪步至床邊,靠著床沿,坐了下來。
於少卿也沒妄想透過三言兩語就能夠打消母親給他相親的念頭。
如同宋方怡也沒有透過這一通電話就指望於少卿真的能夠聽從她的安排。
他們母子兩人,在於少卿相親這件事情,是誰都不能說服誰。
“怎麼咳得這麼厲害?
感冒很嚴重麼?有沒有請醫生過來看看?”
宋方怡到底是關心於少卿多過於對他終身大事的在意。
見於少卿咳得這麼厲害,她的注意力立即就被轉移了。
“吃了藥。好多了。”
“那你先好好休息吧。什麼時候回羅市,打個電話給曹得海,到時候讓他去接你。”
宋方怡不放心地叮囑道。
“嗯。知道了。謝謝母親關心。您跟父親也保重身體。”
於少卿聽見電話那頭的宋方怡很是嘆了口氣。
他只能當自己什麼都沒聽見,還是結束了通話。
母親的擔憂他又怎麼會不明白?
母親擔心他孑然一身,以後老了會孤苦無依,無人送終。
於少卿把目光落在窗外連綿的雪山上。
母親又豈會知道,他的心在四年前就已經死了。
如今,活著的不過是副軀殼罷了。
他早已喪失了去愛一個人的能力。
有清脆的鐲子碰撞聲響起。
於少卿微微一怔,旋即瞥見門口那一雙雪地靴,眼底閃過一抹了然,沙啞著嗓子道,“進來吧。”
“你,你怎麼知道我站在屋外的?”
烏日娜走了進來,一雙烏黑的眸子又大又圓地瞪著他。
於少卿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問出了他本該一醒來就問結果到現在才有機會問的問題,“還不知道姑娘叫什麼名字?你是醫生?這裡是你家的氈房麼?”
於少卿在烏日娜離開的時候也打量過他所在的氈房。
他看得出來,這間房子的主人應該是位男性,因為所有的擺設都充滿了陽剛的氣息。
而且氈房主人的家境不錯。
這一點,從房間的面積跟傢俱的考究就能夠看得出來。
他現在這種情況,估計還得在這裡養傷上一段時間,多掌握點資訊,總是沒錯的。
“我叫烏日娜。這裡並不是我的氈房,我也不是醫生。
昨晚我阿布是打算送你過來看醫生的。
只是不巧,醫生一家都去別的草參加婚禮去了,家裡沒人。
昨夜風雪又那樣大,實在不好再送你找別的醫生。
我阿布就叫了我過來照顧你。
我們家跟德木圖大叔世代交好,我從小就跟在他的身邊長大,多少也通一點醫理。
所以,昨晚就對你的傷口進行簡單地處理了下。”
不得不說,烏日娜是聰慧的。
她知道於少卿遲早知道這裡不是她的氈房,她也不是醫生,所以在涉及個人資訊的時候她乾脆實話實說了。
吉雅全家也確實是都去參加婚禮去了,但這全家並不包括吉雅在內,很顯然,烏日娜也沒打算讓於少卿知道這一點。
昨晚阿拉坦倉回去後,是提過於少卿傷勢的兇險,以及誇讚過吉雅當機立斷給於少卿包紮傷口這件事的。
烏日娜當時也在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