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的白色,何尛從白色花花的馬車裡出來,眼裡全成了紅色,眼睛略有些花。這馬車,就像是無意闖進了不同的世界一般,著實有些慎得慌。
門外的侍衛像是早就被打點好,見何尛來了,立馬出來相迎,說:“不知墨王妃大駕,真是罪該萬死。”
何尛瞥了一眼遠處守著她的遊顥豐,就知道他們不是不知她的光臨,嘴上只是客套話。
然蘭冉是見怪了這種殷勤的場面,相對先前和何尛的玩笑摸樣,冷淡了許多,“退下吧,不用通報了,本公主同墨王妃只是來看一看。”
侍衛點了點頭,懦懦說是。
何尛和然蘭冉進了胥王府,可見然夕言對然幽濯是真心對待的,胥王府和墨王府相比,差不到哪去,就是和孫郝的將軍府比,都不甘示弱。雖然是比墨王府和將軍府小些,但佈局卻是精緻的。
哪一處該有水塘,哪一處該有什麼花,無一不是精準的。
這地理位置好,也抵不過這主人的心思縝密。
何尛沒見過然幽濯原來的府邸,不過想來,和現在這胥王府應該也差不多的佈置,無論如何,總該是細緻不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愛屋及烏,因為然夕言將然幽濯當作真心的弟弟,她又愛著然夕言,所以對然幽濯也存了些長輩關乎的心思。
三人走到大廳不遠處,隱約可見大廳被打扮得殷紅喜慶,燈籠高高掛起,花團錦簇的樣子。只是林玄程、何尛、然蘭冉三人就在這不遠處停下了。
遇上了宣妃,和準新娘的歐陽舞意。
宣妃見然蘭冉和何尛,晗了首示意:“見過墨王妃、見過孫夫人。”
按謙闌的規矩,她是先皇的側妾,如今是王爺的生母,對只是長公主身份的然蘭冉是不需要點頭示意的,不過然蘭冉還有另一個身份就是孫郝的夫人,將軍夫人,所以她只能頷首示意。而何尛就不需說明, 若是以前,墨王妃只是墨王妃,可如今,墨王妃這三個字等同皇后。
隨後歐陽舞意也甚為乖巧,甜甜笑著,行禮示意:“見過墨王妃、見過長公主。”
何尛表示無趣的撇了撇嘴,然蘭冉也早已適應,兩人嗯了一聲,派頭十足。只是一旁的林玄程有些幽怨,拽了拽何尛的衣服,何尛詫異,低頭看他,小屁孩聲音很低,冷冷地:“姐姐,你說要不要給我封個王爺什麼的玩玩?”這樣被人無視的滋味,著實不爽。
何尛撲哧一聲,揉了揉林玄程的頭髮,當是玩笑。
再抬頭,歐陽舞意攙著臉色有些蒼白的宣妃,真是一幅孝順兒媳慈祥婆婆的場面。歐陽舞意望了望何尛,嘴角啜著笑意,有些意味深長的說:“原來這就是墨王妃。”
何尛瞥了歐陽舞意一眼,眼裡有些冰冷。
但始終兩邊人沒什麼話可說,錯步走開,你走你的,我看我的。
何尛不喜歡歐陽舞意,不僅僅是因為她和竹昔琴是敵對關係,還有歐陽舞意本身的氣質,雖然看似沒什麼可挑剔的,是個大家閨秀的樣子,但是骨子裡,就有一種陰沉的樣子,讓何尛很看不順眼。
林玄程好像也是一個想法,臉色沉了沉,說:“十一皇子娶她可真是虧了。”
聚集
都是少年,林玄程和然幽濯年齡相差也不算大,所以還算聊得來,聊過幾句,林玄程對然幽濯還是很有好感的。可惜啊……林玄程有些無聊的聳了聳肩,可惜然幽濯的眼光太差,看上的妻子居然是這種他看了就覺得不爽的人。
但又想想,然幽濯娶了歐陽小姐,貌似利大於弊,也就索性什麼都不說了。
***
歐陽舞意服侍宣妃睡下,才離了胥王府。
然幽濯又是一天沒回府。
她攏了攏長髮,眼裡閃過陰霾,難不成,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