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素來是懶得和他這等低賤的庶子打交道的。
美婦緩緩抬起睫羽,看著他片刻,微微一笑:“四哥兒,聽說你折了章嬤嬤的手腕。”
這般直接,沒有任何掩飾,反倒是顯出她不似一般家中主母的磊落來。
秋葉白淡淡道:“主僕有別,章嬤嬤今日可以於葉白麵前囂張,下一次就敢在母親面前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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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去死,可好?
美婦看著他秀逸無雙的容貌,一身淡然之氣,但就是這樣看似溫文爾雅的人出手就斷了章嬤嬤的手腕,她眸光微微閃,也不繼續話題,只擺擺手:“四哥兒且用膳吧。”
秋葉白一愣,這才注意到臺上還有以兩碟菜和一碗飯,一碗湯,熱氣騰騰,菜餚精緻,這對於餓了兩天的人來說,確實充滿了誘惑。
秦大姑姑卻忽然面無表情地道:“夫人,老爺說四少爺五日不得用膳,在祠堂抄經文反省,今日才第三日。”
這般毫無聲調的聲音突兀之極,杜氏一頓,有些無奈一笑:“得了,終歸是骨肉一場,老爺那,我自會去說,你這老東西也就不要多嘴了。”
秦大姑姑果然不再說話,轉頭去給杜氏上茶,秋葉白也並不推辭,徑自在臺子邊坐下,拿起筷子安靜地吃了起來。
飯用到了一半,杜氏忽然吹了吹茶杯裡的煙霧,悠悠道:“聽秦大姑姑說,你已經想通了,不再擋著善寧的婚事,甚至要為她送嫁?”
秋善寧,正是秋葉白一母同胞之親妹。
秋葉白夾菜的動作一頓,抬起頭朝杜氏微笑:“是,兒女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杜氏看著他,片刻,溫然而無奈地一笑:“你若是能想通便是好的,你身子三年前受傷到如今都沒有好利落,罰你大冷天在祠堂抄寫經文,我和你父親都心疼呢。”
秋夜白垂首:“都是葉白的錯。”
杜氏看他低頭用膳,也不再多說,含笑地點頭:“很好。”
一炷香後,秋葉白放下筷子,看向杜氏,溫然而恭和:“多謝母親賜飯。”
杜氏正看著書,沒有抬頭,只擺擺手:“且去吧。”
彷彿她召喚這個庶子在雪地裡站了那麼久,不過是為了賞賜一頓飯,說一句話罷了。
“是。”秋葉白垂下眸子,掩掉眼中玩味,對於杜珍瀾這樣的人來說,卑躬屈膝的人見多了,忤逆倔強的人更是觸怒了她,反而倒是他這樣不卑不亢,自然大方又不失恭敬,偶爾出手卻狠辣的人,反而叫她新鮮。
人一覺得什麼東西新鮮,反而不會隨意下定論和處置。
但他轉身從簾子裡出去的霎那,杜氏的聲音忽然再次漫不經心地響起:“那個叫寧夏的丫頭,處置了罷,跟在哥兒們身邊,遲早把好好的哥兒帶壞了,不成個樣子。”
秋葉白身形一頓,心中譏誚,到底是容不得冒犯了她權威的奴婢麼,只道:“是。”
離開了風華閣,風雪極大秋葉白慢慢地走著,直到回到自己所在地,看著在遠處正在等著他的兩個丫頭,慢慢踱了過去。
“主子。”寧春眼含淚水地匆匆而來,抱著一件略舊的披風給他披上,寧夏洗乾淨了臉,卻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甚至輕蔑地冷哼了一聲:“又被夫人罰站在雪裡了麼,真真是沒用。”
寧春朝著寧夏怒目:“你說什麼,不是主子,你早就死了!”
寧夏冷笑,不說話,轉身進了房。
倒是秋葉白忽然看著寧春,笑了笑:“春兒,你真好。”
寧春看著他俊秀的容顏,羞澀地低下頭:“四少爺。”
秋葉白柔聲道:“你可願意為我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