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輸了吧。本來就是我無賴在先。”
張秋生這話不僅王朋,旁邊的人都大惑不解。張秋生的無賴**將王朋逼得走投無路,已經勝利在望,他卻突然認輸了。
這些人還不瞭解張秋生的性格,他只要好玩,根本不在乎輸贏。別說下棋,就是真刀真槍的生死大戰,他也說投降就投降。對於張秋生來說,這世上還沒發現讓他十分在意的事,除了家裡的親人與真正的朋友安全受威脅。
一餐飯而已,張秋生一點都沒放心上。本來就要請同寢的兄弟們吃一餐,趁這個機會將這事辦了。
同學們紛紛往大操場趕,張秋生與高山寒來到校學生會。他倆要看看學生會都是些什麼鳥人,居然像警察一樣傳喚同學。
學生會辦公室裡,正面一排坐著七個人,四男三女。七人虎視眈眈如臨大敵,像面對重刑犯一樣注視著張、高二人。
為什麼要這樣?這要從昨天說起。昨天齊治平擺蠟燭搞表白儀式,被張秋生路過而攪場。這時有一個老熟人躲在綠化帶的冬青樹叢後面,背對著熱鬧的現場連頭都不敢回一下。這人就是劉平靖,在日本時張秋生叫他牛屁精。
在日本,劉平靖挨打受罵,全拜張秋生等三人所賜。本來王老師都已經答應了,只要在日本表現良好,就保薦他上清華。結果卻被張秋生三人給攪得一塌糊塗。所以劉平靖對這三人是恨之入骨,尤其是張秋生與李滿屯。
孫不武嘛,他是高階首長家的孩子,有資格欺負人。而張秋生與李滿屯憑什麼啊?不就是仗著孫不武家的勢麼?兩個狗仗人勢的東西,老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心裡雖然恨得牙癢,但當面絕不敢招惹張秋生與李滿屯,他倆真敢打人。而且紅口白牙,特別會狡辯。捱了他們打,反倒自己無理。
所以他躲在樹叢後面連頭都不敢回。這也要怪王保善,沒向他說明張秋生等三人都是高階首長家孩子。否則劉平靖不會恨,而是極力巴結。
表白儀式算是泡了湯。那個叫龐曉月的女生回寢室後,說什麼也不下樓,發誓從此不與齊治平來往,就別說做他女朋友了。靈堂、拜鬼等等怪話,刺激得她哭了大半夜。所有女生都認為做齊治平的女朋友不吉利。雙江理工從此絕了擺蠟燭表白這一套。
現在學生會的一幫男生對張秋生也是恨之入骨,尤其是齊治平,恨不得將張秋生的肉剜一塊下來生吃。
劉平靖也沒隱瞞他認識張秋生。將那次赴日本文化交流的事對齊治平等人說了,著重說明張秋生可是連日本黑---社---會的人都敢打。劉平靖告誡這些同學,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對付張秋生必須抓準他的小辮子,要一擊必中。
今天王朋與溫爾升去學生會反應情況。睡覺打呼嚕,這不叫事,連雞毛蒜皮都算不上。要是說他故意,劉平靖相信,張秋生就是不長屁眼的人。可這事又口說無憑,無法較真。
齊治平等人報仇心切,一定要找這個藉口整張秋生。這個算不上什麼大事,學生會也沒任何處罰權?不要緊,我們也不處罰,只是噁心他。但凡張秋生有一點小事,我們就找他談話,一直噁心他到死。
劉平靖稍稍勸了幾句,至於齊治平這些人不聽。劉平靖就管不了許多,他巴不得這些人與張秋生掐。他自己卻躲得遠遠,輸贏都與他沒關係。
第八百五十九章 觀棋不語真君子
教官對張秋生大喝一聲:“出列!”張秋生規規矩矩地站出來,還是抬頭看天。教官不由自主地順著他目光再次看天,還是什麼都沒有。
“你看什麼?”教官問。張秋生嘴角泛著白沫,一個勁地:“霍——那個霍,啊,啊——那個霍——”
隱隱的轟鳴聲中,一架飛機從高空飛過。教官明白了,對著張秋生說:“你是說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