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對,”張秋生點頭:“啊對,霍稀。”
“不對,是飛機”教官糾正張秋生的錯誤發音。
“啊啊,啊對,”張秋生承認教官說得對:“啊霍稀。”
教官突然覺得當語文老師比當兵有前途,他耐心地教到:“fei飛,ji機,飛機。”
張秋生認真學習:“hui灰,xi稀,灰稀。”
嗯,不錯,有進步,起碼霍稀變成灰稀。教官對自己的教學成績很滿意,再接再厲:“f-----e-----i飛,j------i------機,飛機。”
“hui霍,xiwei稀,霍稀。”張秋生艱難地跟口形。
教官吐了一口悶氣,看著張秋生。他就不明白,這個白瓜是怎麼考取大學的。想當年我只差六百八十分,就與大學失之交臂。而這個白瓜明顯不如我,他卻堂而皇之地成了大學生。不公平啊,不公平!
教官懶得當語文老師了,指著跑道命令:“去,跑二十圈!”
張秋生欣然服從命令去跑步。高山寒在佇列裡舉手:“報告,我也去跑步行不行?二十圈。”他也寧願跑步也不願這樣乾巴巴地站著。
嗯,還有這樣不怕苦不怕累的?行,去吧。教官大聲喊道:“還有誰想跑步的?”
沒人,那好,教官一聲命令:“全體都有,立正,向前——看!”
張秋生與高山寒不緊不慢地跑著。這對他們很悠閒,如同散步一樣。兩人也不管多少圈,堅持跑了一上午直到吃飯。
飯後休息,王朋找張秋生下象棋。王朋對自己的棋藝自信到無以復加。他曾在自己的家鄉獲得過中學生象棋比賽一等獎,有自信的本錢。
王朋昨天一夜沒睡,現在還有精神下棋?有,他有的是精力。上午還沒站一會,他與溫爾升就暈倒。在樹蔭下睡了一覺後,就與溫爾升一道四處去告狀。
沒人理睬他們。睡覺打呼嚕不犯法,放屁也不犯法。沒哪個部門吃飽了撐著管這種閒事。他倆最後跑到學生會。建築學院的學生會也不睬,認為他倆是無理取鬧。後來到了校學生會,才有了一點結果。校學生會同意中午找張秋生談談。
王朋知道,學生會沒有處罰學生的權力。他只是要四處臭張秋生,發洩自己的憤恨而已。
發揮自己特長,在張秋生身上刮幾個錢來以消心頭之恨。張秋生不上這個當:“下棋可以,來錢就不好了。這屬於賭博,是犯法的。”
怎麼是犯法啊,下棋添點彩頭是很正常的事。王朋說:“你承認下不過我就行了,別找藉口。”
我不找藉口,這樣好不好?張秋生說:“誰要是輸了,請全宿舍哥們吃一頓,怎麼樣?飯館由哥們指,菜由哥們點。”
行!王朋點頭,反正今天晚上該他請客。雖然從昨天起他就在賴,今天要是輸了,那個,大不了不賴就是。再說了,我會輸嗎?
兩人將棋擺好,張秋生突然說:“你不會賴皮吧?下到一半發現我厲害,將棋盤一推拔腳就跑,這種人我見得多。”
跑什麼跑,哪有下棋下一半跑的人?王朋說:“不跑,誰跑算誰輸。”
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跑?張秋生說:“哪怕天上下刀子都不跑,誰跑就算輸?”
對,任何情況下都不準跑,哪怕天上下刀子,王朋強調:“下棋過程中,任誰一方,以任何理由,離開這桌子就算輸。請大家做證明。”
閻敬文與王鵬都吃過下棋的虧,提醒張秋生說:“王朋下棋很厲害的,你別輸了吧。”
不會輸,我下棋也很厲害的,張秋生說:“我在中學打遍全校無敵手。”
張秋生執紅來了個當頭炮。王朋馬來跳。張秋生掏出香菸,點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