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樁好事。
他想到了自家院子,忍不住開口道:“要我說啊,倒也不用花錢去建啥私塾。我家空房間多得很,我一個光棍漢,哪兒住得過來這麼多屋子,那些空房正好能拿來做私塾用。”
想當年,老薑頭的爹孃知道自家兒子有些缺陷,就拿出積攢多年的積蓄,給他蓋了個寬敞闊氣的院子,本想著能在說親的時候給兒子添些底氣,可誰能料到,最後還是沒能如願。
姜里正聽了,趕忙說道:“老哥,你家房子用來做私塾,村裡娃娃們交的束脩,咱可以拿出一部分給你當租金。”
老薑頭擺了擺手,說道:“使不得使不得,那些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你們不知道,我每天回去,看著冷冷清清的房子,心裡也怪空落。要是能做私塾,熱熱鬧鬧的,多好啊。”
兩人就這給不給房租的事兒,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起來。
姜老爹瞧著兩人爭得面紅耳赤,拿起手中的旱菸杆子,在地上敲了敲,咳嗽了兩聲,說道:“我說老哥、老弟,你倆先都停停。咱現在當務之急,是得先找到願意來咱村教書的先生,這才是最要緊的事兒啊!”
姜長業在一旁聽了好一會兒,這會兒瞅著終於能輪到自己出份力了,趕忙搶著說道:“爹,兩位叔伯,我這兒倒是認識個熟人,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姜老爹一聽小兒子這話,腦袋裡立馬就浮現出一個人的模樣,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問道:“你說的該不會是……”
姜長業忙不迭地點頭,連聲應道:“對對對,爹,就是他!”
堂屋裡坐著的其他人,聽著父子倆這沒頭沒腦的對話,一個個都滿頭霧水,臉上寫滿了疑惑。
姜里正實在忍不住了,著急地說道:“我說老哥、長業,你倆別在這兒打啞謎了,到底說的是誰啊?”
姜長業說道:“就是我從前讀書那會,有個關係特別好的同窗。我讀書那會兒不用功,可人家不一樣啊,那可是憑真本事考上了秀才。只可惜他老孃身子骨一直不好,他娘子又因為生孩子落下了病根,家裡還有個年幼的孩子。他作為一家之主,只能留在家裡照料家人和田地,沒法外出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