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拍著塵土,一邊舉著手電照亮四周,發現地上有很多空置的土坑,坑邊小路彎彎曲曲,阡陌交錯,毫無規律可循。
張副官小聲地扳起手指頭清點土坑,說著:“數目差不多,那些棺材應該都是從這兒出去的。”
“算了這麼久,有門道沒?”張啟山轉身看向身後正在掐指算計的齊鐵嘴。
“雜亂無章。”
雜亂無章就對了,張啟山笑著說,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兒只是一個陪葬墓,而這礦山、應該是座大墓。”
“墓主是誰?就那個趴著的貴族?我從沒聽說過哪朝哪代,哪個王公費族是以那種方式人驗的,長沙城就更沒有了,這·····簡直奇怪!”
張劇官突然有些慌張,道:“佛爺!您聽!”張啟山和齊鐵嘴集中精神、著、但那熟悉的聲音很快又消失了。
齊鐵嘴一拍腦袋,恍然道:“啊,我想到了、二爺!這是二爺的曲子!”
“真是二爺的曲子?”
“我不會聽錯的,這曲子是二爺當年頭一回上臺唱的,那聲音,那身段鐵嘴有些興奮,連“嘖”兩聲、“根本看不出那是個新崽子!那時候·····”
“剛剛那曲子是他唱的嗎?”張啟山直接打斷。
“是····.”齊鐵嘴不假思索地肯定著,“不是。”他想了想,又搖搖頭。
“到底是不是?”張副官在旁邊看得著急。
“不完全是,很像,但跟二爺比還是差了點。”張啟山微微一笑,轉身走到土坑邊蹲下,探頭尋覓著什麼。齊鐵嘴還想與張副官理論,卻見張副官直接越過張啟山走過去。
“我來。”土坑邊露出了一小節麻繩,張副官搶在張啟山前面抓了上去。
“這繩子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你輕著點,別弄斷它。”張啟山意欲制止、然副官眼疾手快,已從麻繩下摸出一枚鐵桿頭。
“比咱們帶的短一號。”張啟山撿起鐵桿頭細細端詳,“傢伙不輕,再找找看。”
“是!”
“找什麼吶?”閒不下來的齊鐵嘴走到張副官身邊觀望,卻被張副官有意用工具敲了一下,連忙咬牙跳開,“我就問問,你幹嘛打人啊?”
“你踩著了。”張副官頭也不抬地繼續挖著。
“我踩什麼了我?”齊鐵嘴氣不打一處來。
張副官不答話,加快了速度,很快便將那枚鐵探頭交到了張啟山手中。
“看來這地兒以前有前輩來過,而且人數還不少,是個大行動。”張啟山邊邊分析道。
齊鐵嘴湊過去,一聽這話便來了興致,好奇道:“大行動?有多大?九門都到了嗎?咦,我怎麼沒聽說過有這麼一次?”
張啟山搖頭:“不至於九門都到齊,但看這手法······是個灌大頂的。”
“出自九門?”
“出自九門。”
“依您看,是哪一門的手法?”齊鐵嘴一本正經地問道。
張啟山正要張口,悠揚的戲曲聲再次傳來,比上一次更加清楚了些。於是,張啟山將鐵桿頭和鐵探頭往齊鐵嘴懷裡一塞,從張副官手裡拿過手電筒,決心找到聲源。
齊鐵嘴抱著工具,有些害怕地躲在張啟山和張副官中間,“真鬧鬼了?”他雙手合十、開始碎碎念道,“不是有意冒犯的,有怪莫怪啊,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張副官本不想理會他,卻見齊鐵嘴一邊唸叨一遍翻自己的衣兜,還氣急敗壞地嘟囔,“東西,東西呢?哪去了……”
“你在找什麼?”
“符咒,跟老君請的符咒!”
“跟佛爺在一起,百無禁忌。”
“啊呸!我就是知道跟他一起出門才去求的。你家佛爺命